第十章 蛤蟆继续历险（3）

    第十章 蛤蟆继续历险（3）

    你那曲子我早就帖过了。”蛤蟆哈哈大笑，继续踢着坐骑疯跑。

    驳船马干需要坚持的活儿不行，他的奔跑随即变成了小跑，小跑又变成了便步，但是蛤蟆对此已很满意。他知道自己毕竟在动，而驳船却没有动。现在他干出了点自以为真正聪明的事，便满足于在太阳底下慢跑，利用着偏僻道路和骑马小径，直跑到远远离开了运河。他竭力想把自己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的事忘记。

    骑这马走了好多里地，又叫热烘烘的太阳一晒，蛤蟆想打盹了，马也停了下来，头往下一低，开始吃草。这一低把蛤蟆惊醒了，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有摔到地上。他四面一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公用地上，目光所到之处全是一片片的金雀花和黑莓。他身边有一辆肮脏的吉普赛人大篷车，车边有个人坐在个倒扣的桶上，非常忙碌地抽着烟，打量着那广阔的世界。旁边燃着一堆柴火，火上挂了一个铁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和一种模糊的暗示性的蒸汽正从锅里冒出。还有种种的香味，种种暖烘烘的浓稠复杂的香味，经过扭结、翻卷和盘绕，终于构成的一种完整的、绝美的、**的香味，似乎就是大自然的灵魂本身在它的儿女面前的显露，一个真正的女神，一个给人安慰与愉悦的母亲。蛤蟆现在才深切体会到，他以前从没有真闸饿过，他那天早些时候所感觉到的只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不快，而现在这个才叫做地道的饥饿。这饥饿必须马上解决，要不然就会有人或事要出麻烦。他仔细地打量了那吉普赛人一眼，模糊地考虑着是打倒他还是劝说他更为容易。于是他在那儿坐了下来，用鼻子嗅了又嗅，又望着那吉普赛人。吉普赛人也坐在那儿打量着他。

    吉普赛人立即从嘴里取出烟斗随意地说：“你想卖你那匹马吗？”

    这话让蛤蟆大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吉普赛人喜欢做马生意，从来不会放过一个机会。 他也没有想过大篷车总是在流动，需要许多马的力气拉。他虽然没有想到过把马变成钱，但是吉普赛人的建议却似乎为他所迫切需要的两个东西铺平了道路：现金和一顿扎实的早饭。“什么？”他说：“我，卖掉我这匹年轻漂亮的马？不，这是不能考虑的。谁来给我的顾客送每周洗好的衣服呢？何况我还非常喜欢他，他也迷恋我。”

    “试一试喜欢驴子吧，”吉普赛人建议：“有人就喜欢驴子的。”

    “你好像没有明白，”蛤蟆说了下去：“我这匹优秀的马的品种比你们所有的马都好。它的血统可高了，对，是部分的血统，当然不是你看见的那一部分，是另外一部分。在他的极盛期这马得过骏马奖，那是你见到他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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