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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寻找与诘问(4)(2/2)

春光乍泄作者:范坡坡 2017-04-13 10:41
辉,觉得分外孤单,他决定还是回老家香港。他绕道去了小张台北的家,见到了小张的父母。看着灯火辉煌的台北,他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响起一首轻快的“Happy together”。

    认同指数:★★★★

    (很自然地处理了黎耀辉和何宝荣的爱情,尽管这也许并不是影片的主要表现对象。)

    画外音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这是《****》中的经典台词。王家卫让自己的每部影片中,都夹带几句略显矫情的台词,被小资们异化然后无情地吞噬。不知道,如果导演自己看到影片被他们那么几番折腾着理解,会作何感想。

    同样使用了旁白,《****》的叙事并没有对其进行依赖。旁白的作用,只是将人带入一种意境,配上恰当的音乐,这首先是一部很好听的电影。就像影片中的小张,醉心于声音的享受,王家卫经常让自己的电影捆绑几首拉丁歌曲一并售出。和精美的音乐相衬的,是极其用心的影像。影片采用了很多摄影技巧,例如黑白胶片的使用给人破旧的感觉,摇晃镜头带来了很强的生活质感,降格镜头则夸张了城市的感觉,航空拍摄的瀑布颇为壮观。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老搭档杜可风的帮助。

    影像以外的内容,让人读起来感觉非常晦涩。九七香港回归之前,出现了很多人的思考。《****》和《愈快乐愈堕落》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两者都通过同性恋的题材,讨论了身份认同的议题。王家卫谈到剧本当初的构思的时候说:“我自己也如同剧中的黎耀辉和何宝荣一对恋人,厌倦不断地被问及到1997年7月1日后香港将变成怎么样。想离开香港,来到世界另一头的阿根廷逃避现实,却发现越想逃避,现实越发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无论到哪儿,香港都存在。”于是,阿根廷这个地点的设置也是理所当然。为了能够在地球的另一端拍摄,王家卫吃了不少苦头:高额的场景租赁费、黑帮的恐吓……

    影片中,黎耀辉与何宝荣的关系表现得非常真切。王家卫自然的处理手法很顺畅地接入这部同性恋题材的影片。据说梁朝伟在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才知道自己要扮演的角色。王家卫的手中,明星都只能是演员。张国荣更是深刻体会了何宝荣这个人物的性格,他的任性与黎耀辉的稳重,形成了这一对死去活来的情侣关系。

    影片中,黎耀辉几次往家里打电话,也是一个明显的意象,家庭、父亲都是黎耀辉的生命中缺失的。它实际上象征的是整个香港。在去台湾看了小张的家之后,他感慨地明白了:“能够开开心心在外面走来走去的,是因为他知道始终有着一个地方等着他!”而黎耀辉没有这种归属感,面对瀑布袭来,他感到无助、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