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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笑傲江湖第32部分阅读

颠覆笑傲江湖作者:未知 2017-01-18 10:29
    蓝娃儿的腰带在此,又有这么一个发花痴的疯狂大汉,那蓝娃儿的人呢?

    吴天德狂风般掠回室内,将那大汉点醒,正正反反掴了那大汉十几个耳光,这一通打,直扇得那人口鼻肿起,可是那人仍痴痴呆呆,只是淫笑,他扑了几次,都被吴天德打开,最后一下重了,一拳将他打倒在榻上,竟抱着那床被褥做起了种种丑态。

    这人难道是吃了烈性春药么?那下体本是极柔嫩的地方,现在在石砾之中磨得鲜血淋漓,那人仍恍若未觉,如果蓝娃儿曾落到他的手中……

    吴天德见这疯子根本无法醒来,怒而出屋,茫然四下一望,忽地拔刀出鞘,厉声道:“观中的人,通通给我出来”,说着他闪身疾奔前边主观旁那排房屋,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内中一个道士反应快些,从榻上嗖地爬起,见一人提刀闯了进来,还当是有人寻仇,跳下床来刚刚大叫有人袭击,就被吴天德一拳打得贴到了墙上去。

    吴天德见了那花痴疯汉,又寻不见蓝娃儿,自已也似发了疯一般,见屋就进,见人就打,这道观之中哪有人是他三合之敌,一时间整个庄观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可是那心中牵挂的人儿却仍是踪影全无。

    吴天德已血贯瞳仁,势若疯虎。那位观主见了不禁暗暗心寒,他已从吴天德口中听出一些端倪,不禁暗骂许斐不够意气,竟然惹了这么一位煞神上门,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对吴天德道:“这位大侠,可否容我去见见那位……那位疯汉,或许……或许在下能瞧出一些门道儿”。

    吴天德通红的眸子回头一看,直把这位昔年的江洋大盗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上,吴天德森然一笑,道:“好,你去!”,上前一步,一把提起他来,直奔向后观那间房子。

    这位观主虽然瘦削了些,但是骨架颇大,此时被他提在手中有如一件玩具,却是不敢反抗。那些头破血流、骨断筋折的匪众眼见那要命的煞神提了观主去远了,登时一哄而散,亡命般逃出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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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一湾泉水,在月光下如同水银般闪烁着鳞鳞光辉,一道娇俏的人影儿忽地自泉水中一跃而出,那曲线毕露的优美身段在月光下如同谪尘的仙子。

    蓝娃儿走近水旁大石,取下一束自林中采来的草药,放进口中嚼碎了咽下去,那草药又苦又涩,但蓝娃儿深知那人用的药物必定不是普通的媚药,不敢大意,虽藉泉水清醒了神智,仍是将这些草药艰难地吞下。

    她掬起一捧冰冷的泉水,凑到冻得发青的唇旁就水喝下去,定了定神喘息着想:“那人中了自已月神媚术中最厉害的惑心媚术,形同花痴,已不足为害,只是不知道观中是否都是他的同伙,自已的穴道还须大半个时辰才解得开,现在得马上离开,免得被他们再抓回去。”

    此时月亮高挂天空,显得更加明亮,蓝娃儿感激地向月神顶礼膜拜了一下,不敢直接朝城中来路逃去,身影悄悄遁入密林之中。

    她赤着的一双雪足,方才慌不择路地逃出来时,已被一些尖砾石块扎破了脚掌,走起路来钻心的痛疼,可她却不敢稍有迟疑。

    原来,蓝娃儿被扯破衣带,摔倒在地上时,自知不能幸免,为恐受人凌辱,拔下玉簪就欲自尽。她垂泪仰望那轮明月时,忽地想起了自已的媚术。她虽无法施展武功,身上也没有毒药可用,但那媚术却是一种精神力的使用,并不受限与此。

    蓝娃儿恨那淫贼入骨,狂喜之下,按照月神媚术的规矩,仍以玉簪自刺心头一下,以心头鲜血向月神献祭,藉那痛楚集中全部精神,一转身时已用一双眼睛将许斐的精神完全摄住。

    月神媚术是蓝雪依传给女儿的秘技,这种功夫与用蛊术、用毒术并列为五毒教三大秘技,其实也算是一种极高明的惑心大法,并非寻常人以为的只是用来取媚于异性的功夫。

    五毒教中代代相传说,在唐朝末年,曾有一位苗家女子爱上了一个汉人书生,为了他离开家园到了汉人的地方,她当时已由父母定下了亲事,这一离开,令家人在族人面前无法抬头,父母相继抑郁而终。

    可是那位书生喜新厌旧,后来有了新欢却将她弃如敝履,这个苗女痛不欲生,想起自已连累了父母家人,却跟了这么一个负心之人,悔恨之下赤足登上山顶,一步一个血印,跪在山上,遥拜故乡的方向,哭诉自已的不幸,要以尖刀剖心向父母双亲谢罪。

    传说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位全身黑衣的仙子,不知从何处飘然而至,那时皓月当空,那位仙子恍若从明月中来,踏风而至,那仙子自称叫阴葵,听了苗女的哭诉,便授了她这门媚术,要她去报仇血恨。

    那苗女苦练许久,练成这门功夫后,果然去寻那负心人报仇,她伤心之下性情大变,心也变得酷厉了起来,以这媚功心法迷得那个负心人亲手杀了新欢,又自尽而死,这才返回苗疆,这门心法便在苗疆传了下来。

    这个传说连她的母亲也不知真假,只是代代相传,说得活灵活现,她传授之时便也将这个故事告诉了蓝娃儿。这门功夫最后一式心法叫做‘失魂落魄’,为了纪念那位月神,施法之前,施术者都要自刺心头之血献祭。

    这套惑心术前几式只是能令对方感同身受,受其影响,这最后一式却真的具有失魂落魄的功效,可以令受术者从此以后如同行尸走肉,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神智。

    因为这一式太过恶毒,因此便连五毒教代代相传的教主都严令弟子不得轻易施展,以免招致天嫉,而且为恐遗患江湖,五毒教这门秘术秘而不宣,只有教主继任者才可学习。

    昔年五毒教主原本属意于蓝雪依继续教主,才传授了这门功夫给她,驱她出教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也不曾再提起此事,蓝雪依怀才不遇,忿忿不平,便也不守五毒教的规矩,将她教给了女儿。

    蓝娃儿欲自尽之时望见天上明月,忽地想起这一招心法,她自刺一簪,不但藉那痛楚集中精神,也暂时压制了体内春药的药力。

    许斐原本就是好色之徒,意志不坚,在她双眸全力施展月神媚术之下,顿时便被她全力投注的精神力所摄,在她的精神力投入催动之下,立时进入强烈催眠状态,陷入重重幻境之中。

    蓝娃儿本想藉机杀了他,可是一见他势若疯虎,撒碎了衣衫,赤身裸体地在地上做出种种丑态,如痴如狂,不禁瞧得面红耳赤,急忙逃了开去。她头一次对人使用这种最凶险厉害的媚术,自已也没有想到竟然有如厮威力。

    蓝娃儿压制下体内药力,急匆匆逃离那座庄观附近,只想逃得远些再绕回城去,却不知吴天德此时寻她不见,发了疯一般已将整座道观翻得底朝天了。

    蓝娃儿赤着双足,忍着痛楚,急急而行。此地虽仍属江南,冬季便如塞外初春寥秋时节,但夜晚之时也十分寒冷,她在泉水中浸了那么久,此时药力一去,身上不禁直打冷战。

    这里是一片缓坡,延向一道沟岭,由于地上铺满半干半湿的枯草树叶,脚掌踏上去软绵绵的不那么难受,所以蓝娃儿便沿着这片草坡走了上去。

    走上缓坡,她忽见沟岭中有几处火光,此时的蓝娃儿犹如惊弓之鸟,见了忙闪身避到一丛灌木丛后,偷偷瞧去。

    只见沟中燃着五堆篝火,有些人影儿聚在那儿,人影闪动间,似乎隐见一些人手中还执着刀剑。蓝娃儿见了心中略宽,若是道观中的人来寻她,断不会事先拦在此地,还点了许多火堆,看样子或许是过路的江湖客。

    蓝娃儿暗想:“不知这些人是些什么来路,如果是行镖的白道英雄,倒不妨向他们讨件衣服,不然自已被扯断腰带,抓去一片衣襟,虽然贴身的小衣还在,但身后肩背露出一片肌肤来,这个样子若到了白日如何回城?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去,想听清这些人的来路,再决定是否现身。她的轻功原也不赖,此时赤着双脚,脚下更是没有一点声息,藉着几丛灌木掩近了身子,蓝娃儿窥见火堆旁站着两群人,都穿着道袍,不禁心中一慌。

    她方才逃出的就是一座道观,莫非这些人真是来抓她回去的?就在这时,蓝娃儿听到人群在一个苍老激奋的声音大声道:“玉玑子师叔,现在人证俱在,你还要狡辩么?”

    只听另一个声音冷笑两声,说道:“那信上可不曾有我半个字迹,只因送信的是我的弟子,你便诬蔑我不成?不要忘了,你才是泰山派掌门,我还说是你教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陷害于我呢!”

    第九卷 嵩山大会 第100章 示爱

    那声音洪亮的老道正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这人性如烈火,被师叔的一番狡辩之言气得浑身哆嗦,他颤声道:“王师弟是你的爱徒,泰山派上下谁人不知,师叔如此说话,实在欺人太甚,天门自知德行武功不能彰显于武林,原本不配担当泰山派掌门,但既蒙恩师托此重任,担任掌门以来,可谓兢兢业业,虽无甚功劳,亦无什么过失,师叔你与嵩山左掌门暗通书信,欲谋夺掌门之位,此事有此书信为证,当着诸位同门,你还不承认么?”

    蓝娃儿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敢情是泰山派的人夜宿与此,为了争夺掌门之位起了内讧,此时虽不便出去,不过泰山派是名门正派,既然遇到了他们,倒是不必再怕那道观中淫贼再追上来。

    她心情一放松下来,才觉得衣衫湿冷,寒气袭身。她蹲在树丛后,抱紧了双臂,只盼这些人不要再吵下去,寻个机会好出去寻人帮助。

    就着火光看去,那位天门道人紫红的面皮,一部及胸的花白胡须,此时圆睁双目,气得胸膛起伏,一点也沉不住气,果然是性如烈火、脾气暴燥,连蓝娃儿看了也不禁暗暗摇头:这位掌门如此城府,受不得一点激,难怪他的师叔不将他放在眼里。(汗,好象我也受不得激)

    与他对面而立的是个紫袍老道,年纪也已极老,白发白须,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听了天门道人怒吼一般说出那些话来,气得呼呼直喘,不禁暗暗好笑,悠然自得地望着这位掌门师侄冷冷一笑,避开他说自已与左冷禅暗通款曲的话不提,却抓住他“虽无什么功劳”这句话大做文章,暗含讥讽在道:“好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身为一派掌门,怎能如此不思进取?六十多年前泰山十剑纵横天下,那是何等威风?”

    他手按佩剑,对立于天门道人身后的一众道人煸动道:“你们都是本门的晚辈,不知当年泰山派在武林中的威风。泰山十剑在武林之中声威赫赫,江湖上称作‘泰山十敢当’,师猛虎,石敢当,所不侵,龙未央!

    这十位前辈行走江湖,人人都道他们所向披靡,凡事敢当敢为,敬畏如同神明一般。只消被人知道是咱泰山门人,无不礼让三分,今日的泰山派,可有昔日荣光么?你身为掌门,难道不算失职?“

    天门老道性子直爽,论心计远不如这位师叔,他身为掌门人,门人弟子以下犯下,就可以门规处置,他却偏偏要和玉玑子大讲道理,被玉玑子一通歪理说得门下弟子人人动容,好象泰山派今日不复昔年威风,全是他的过错一般,肺都要气炸了。

    他怒视着玉玑子,气得声音发颤,火光下那紫红的面皮涨得都有些发黑了,只听他怒气冲冲地道:“师叔说什么话来?那十位前辈为了对抗魔教,一齐失踪于华山绝巅,使我泰山派元气大丧,许多本门绝学失传,才导致……导致……,难道那是我的过错不成?”

    玉玑子啧啧两声,阴阳怪气地道:“正邪决战,精英尽丧的不止我泰山一派,可是你看今日,嵩山派左先生隐隐然已是武林中泰山北斗,华山岳先生清名满天下,衡山莫大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时时流传他的事迹,恒山派名声也如日中天,嘿!那不过是三个女尼而已,再看我泰山派呢,泰山是五岳之首,可咱们泰山派都成了五岳剑派之末了,玉玑子身为泰山门人,每每想起,都扼腕叹息,愧对列祖列宗呀”

    天门道人气得大吼道:“嵩山华山且不去提他,衡山虽不如我泰山势大,但莫大先生之名的确在我天门之上,可是恒山……恒山那些女尼几乎不问世事,师叔你说她们名气如日中天,也胜过我泰山派,这简直岂有此理”。

    玉玑子见他越是爆跳如雷,心中越喜,慢条斯理地道:“恒山名气不如我泰山派么?这次去为本派的大恩人黄山逸叟萧老英雄贺寿,一路行来,人人都提起恒山派名头,可曾有人提过我泰山派?”

    天门道人气得几乎晕了过去,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地如此诡辩?那些人提起恒山派,不过是因为华山剑宗那姓吴的无良小子领了三千官兵上山胡闹,成了武林的大笑话,那混账痞赖无行,致使恒山三定为之蒙羞,这也算得什么名声吗?”

    蓝娃儿听了天门道人对吴天德的评价,暗暗啐了一口:这个胡子翘呀翘的、像只斗鸡似的牛鼻子说我吴哥哥坏话,一定不是好人!

    站在玉玑子身后的那些道人见了天门道人结结巴巴、大失掌门风范的模样,也不禁哄笑起来。这些人大多是玉玑子的徒弟、师侄,与天门原本辈份相同,又是对立的一派,对他平时便不太恭敬,这时轰地一笑便如火上浇油。

    天门道人勃然大怒,颤声道:“反了,反了,这还有一些规矩么?江湖上有哪一个门派,门下弟子会公然嘲笑掌门人?”

    玉玑子阴阴一笑道:“你德性武功,不足以担任掌门,却又恋栈不去,难道还容不得别人嘲笑么?”

    天门道人受这一激,霍地从怀中掏出小儿巴掌大小的一块牌子,高高举过头顶道:“好!好!好!你们胡搅蛮缠、夹枪带棒的,当我天门道人真的听不出来么?你们想要这掌门,尽管拿去便了”。

    支持天门的师兄弟、以及门下弟子们本来一直站在他身后不发一言,这时见他一时冲动,竟要让出掌门之位,这才有些急了。

    一个三十多岁,脸色微黑的道人急忙上前拦阻道:“师傅,师祖他老人家将泰山派交到您的手上,你当努力将泰山派发扬广大,怎可意气用事,让了别人的当?”

    天门道人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一时激忿之下,拿出掌门令符,此时听自已首徒一说,才醒及不该如此感情用情。

    玉玑子听了却是心中大喜,他此番力劝天门道人一起去给年近九旬,早已退隐江湖的黄山逸叟拜寿,其实暗藏祸心。

    嵩山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统一五岳剑派,创下万世流芳的基业出来,不料天降吴天德,消灭衡山派的阴谋被他挫败,眼见一时再无借口对付衡山,左冷禅又动起了华山派的心思,费尽周折寻到华山剑宗门下,想助他们夺回华山派大权,以大恩相挟迫其同意五岳并派。

    不料那吴天德好似他前生的冤家一般,好死不死偏偏跑去华山隐居,不但破坏了剑气二宗再度火并的计划,而且还将剑宗弟子网罗到了他的门下,现在华山剑气二宗虽相互牵制,却没有一派在他的掌握之中。

    嵩山五岳并派的大计已定于明年六月实施,若是不能及时拉拢一两个门派附合,如何名正言顺地五岳并派?恒山三定很少离开山门,师姐妹三人又形同手足,左冷禅一时想不出对付她们的办法,便将脑筋动到了泰山派头上。

    左冷禅探知天门道人几位师叔一向不满这个师侄坐在掌门位子上对他们指手划脚,便暗暗派人说动了玉玑子,合谋趁去为萧逸叟贺寿之机半途将其掩杀,此事自然不便由泰山派来动手,所以派了许斐在附近接应。

    可惜天门道人为人执拗,他不惯水性,坐船常晕得呕吐不止,竟未按照预先行程路线出发,玉玑子事先早与许斐定下临时接头地点,眼见事不可为,一路上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行至此处时暗中嘱咐徒弟去给展翅大鹏许斐送信。

    世间事就是那么巧,天门道人一个弟子水土不服,悄悄蹲在一个树坑里正要五谷齐放,听见二人谈话,忙去告诉了师傅,此事便暴露了出来。

    玉玑子素知这位师侄火爆脾气,最受不得激,故意东拉西扯、歪曲事实,天门道人受不得激,果然上当,竟说出让位的话来。

    玉玑子生怕他又反悔,待他话音一落,便哈哈一笑道:“你既无心与掌门之位,师叔也不能眼看着泰山一派就此没落,只好先来勉为其难,代理一时了”,说着身形向前一掠,抬手便去接他掌中令牌。

    天门道人心中正犹豫不决,见他情急来抢,本能地将令牌一收,已闪身避了开去。

    玉玑子扑了个空,不禁恼羞成怒,嘿嘿冷笑道:“口是心非的东西,人道泰山天门,刚正不阿,原来也是徒有虚名。泰山派由你作主,简直令本派历代祖师蒙羞,玉玑子今日要清理门户”。

    他说着呛地一声抽出长剑,一招‘泰岳独峙’向天门道人斩去。他的年纪只比天门大上几岁,现在天门仅存的几位师叔都与天门年纪相差不多,他们虽与天门的师傅、上任掌门玉一真人是师兄弟,年岁却差着三十多岁。

    因此武功、声望都远不及师兄,所以当初正一真人传位于天门时他们才不敢反抗。但对此事却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有五岳盟主左冷禅为他们撑腰,便起了逆心。

    天门道人见他动剑,便也抽剑出鞘,两个白发老道身法都矫健无比,一时间寒光穿梭,打得不亦乐乎。

    蓝娃儿自学了独孤九剑,于剑法上的造诣较之这些武林耆宿还要高明三分,这时见二人动手,只看了片刻,已觉得那位天门道人必败无疑。

    要知剑乃轻灵兵器,若单以兵器的伤害力来说,刀、枪都远在剑之上,一柄剑最重的也不超过四斤,碰上重兵器即便功力高出一筹也会被对方磕飞了兵刃,因此剑法讲究的是轻盈灵动,以招式取巧赢敌。

    古来今来,恐怕也只有昔年那位神雕大侠杨过,掌中一柄玄铁重剑达到九十多斤,那剑使出来实已脱离了剑的范畴,就算硬砸外门兵刃中的镏金档、八角锤,恐怕也不会稍逊半分。

    泰山派的用剑虽比寻常的剑略重一些,走得毕竟仍是轻灵的传统路子,蓝娃儿见天门道人招式凝重、功力淳厚,但那剑使出来远不及玉玑子的轻盈飘逸,总是缺了那么几分灵气,已知他剑上造诣不及玉玑子。

    天门道人剑法不及玉玑子,加上心浮气躁,被他迫斗了百十余招,已步步后退,避向蓝娃儿掩身之处。

    他二人激斗,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目光,这时都望向这边,迫得蓝娃儿连头都不敢抬起,只从树枝间偷偷看着二人比斗,却没有机会避开,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玉玑子存心在众弟子面前卖弄,眼见逼得天门步步后退,众目睽睽之下虽不能这么杀了他,但若让他大大地出一次丑,他还有脸再坐在掌门位子上么?

    玉玑子见天门道人身后已是一片灌木丛,而他似乎尚不自觉,心中暗喜,他忽地一声大喝,一招‘七星落长空’,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罩向天门道人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不论他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乃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

    蓝娃儿见了这一招不禁微微一怔,吴天德传授独孤九剑时,给她们喂招曾使出这一招来,此时见了玉玑子也使出一模一样的剑招来,不禁有些大奇,此招她早知破法,因此虽然精妙,心中也不以为意。

    这招剑法后招凌厉,即便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也需马上闪转腾挪,施展身法,避开紧蹑而来的三记凌厉后着。天门道人熟知这招剑法奥妙,但破解之法也不外如此,当下便也如平时在泰山过招时一般飞身后退。

    不料他刚刚退出半步,脚跟一紧,已勾在一条树根上,整个人仰面跌进了灌木丛中。

    玉玑子哈哈一笑,正想紧追一步,一剑挑断他的腰带,让他颜面丧尽,不曾想天门道人一倒下,那树丛后竟站出一个人来,把玉玑子吓了一跳。

    他自已心机深沉,惯使阴招,便以已度人,只道天门道人暗中安排了人手对伏自已,这一剑便刺不下去,他急忙闪身退到一边,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托起天门道人,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一身薄衫贴在肌肤上,曲线诱人。火光闪闪照耀下,那少女如同花木所化的精灵,美得令人窒息。

    玉玑子怔了一怔,这样一个女子,无论如何不象是天门道人安排的暗桩,这是什么人?他眼珠一转,忽地脱口叫道:“好个天门,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居然还暗藏了一个姘头在身边,真是贻羞天下人”。

    天门道人一跤跌出去,已是狼狈不堪,大丢颜面,幸好被人托起,才不致摔了个四脚朝天,他见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正想施礼谢过,听到玉玑子血口喷人,一腔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天门道人转过身,正要怒叱玉玑子辱人清白,忽觉手中一轻,剑已落到那灵气逼人的少女手中,只见她一剑刺出,玉玑子便退一步,那少女连刺了三剑,玉玑子竟连退三步。

    天门道人不由大骇,他虽恨玉玑子入骨,但对他的武功却极是佩服,眼前这少女似是随随便便刺出三剑,玉玑子竟然无法招架,连退了三步才避开剑势,这少女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蓝娃儿现天门道人仰面倒下,险些砸到自已身上,只得站起身来,托住了他倒下的身子,不料那白发白须的老道如此无赖,竟然信口开河,污辱自已,蓝娃儿气怒攻心,信手夺过天门道人手中长剑,一声娇叱,向他连攻三剑。

    三剑刺出,她忽地怔了一下,这才醒觉被制的经脉不知何时已经解开,恢复了功力。蓝娃儿怔醒之时,玉玑子才得以一缓,不由心中羞怒,以他的身份地位竟被一位不知名的少女三剑迫退三步,实是前所未有,当着这么多门人弟子,这个脸如何丢得起?

    他怒吼一声,也不顾身份,挺剑向蓝娃儿攻来。蓝娃儿忿他为老不尊,此时功力一复,将今晚担惊受怕的委曲都发泄在他身上,玉玑子哪见识过‘独孤九剑’的神妙,空有一身强悍的内力,但他每一招使出,蓝娃儿手中那明晃晃的剑尖都已抢先刺到他的身上来,竟致连反手还剑的时间都来不及,只得狼狈后退。

    泰山派众弟子见了这少女神乎其神的玄妙剑术,也不禁目眩神驰。天门道人瞪大了眼睛,几乎真要疑心这少女是天地精灵所化,前来搭救自已,否则怎么会长得如此出奇的灵秀,又身具如此神奇的剑术?

    蓝娃儿身材高挑、体态婀娜,独孤九剑‘破剑式’中三百六十种奇诡巧妙的变化在她手中使来,不止威力无穷,而且姿态曼妙,随着那一剑舞动的灵秀倩影,众人不禁都瞧得如醉如痴。

    方才蓝娃儿面对火光,天门道人未注意她的衣着,此时蓝娃儿一剑在手,大展雌威,迫得玉玑子狼狈不堪,十招中还不了两招,连闪带避,一逃一追,离的远了,篝火照见她的背部,天门道人才见她背上衣衫似已扯破,现在以两片衣襟系在后腰,但颈后仍露出一片粉嫩的肌肤,不禁连忙避开了目光。

    蓝娃儿剑势乍现又闪,玉玑子刚刚一招‘玉皇观云’,长剑嗡地一声横空而过,明明蓝娃儿已倒退的身影不知怎地,趁他剑尖刚刚滑过,又攸地贴近了来,剑光缭绕,抹向他的手腕。

    玉玑子只觉腕上一麻,脑中轰地一声,只道手腕已被人斩断,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蓝娃儿见了他惊慌的模样,柳眉一挑,叱道:“看你这人七老八十了,怎么如此为老不尊?要不是吴大哥不喜欢我杀人,哼!……这次只是略施薄惩,以后记得管好你的嘴巴。”

    玉玑子惊魂稍定,低头看自已手腕,虽然火辣辣地痛,却仍握紧了长剑,这才知道眼前这少女剑至腕上时,已变斩为拍,这只手算是保住啦,不禁又惊又喜,但他被被蓝娃儿一番教训,又不禁心头暗恨。

    蓝娃儿懒得理他,正要收招后退,忽听天门老道的大嗓门在后边喝道:“你们乱瞧些甚么?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么?”

    蓝娃儿容貌之美,身段之媚,实是罕见,此番衣衫半湿、持剑而战时轻灵飘逸、气质出尘,那种美色看得不少弟子如醉如痴,天门道人见了觉得太丢泰山派颜面,忍不住拿出掌门架子大声呵斥。

    一众泰山派弟子被他唱斥得面红耳赤,纷纷避开目光,蓝娃儿听了才醒及自已颈背后面肌肤半裸,不禁哎呀一声,丢了剑去拉自已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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