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间赛跑的答辩（2）（2/2）

辩必须要在一个月前通知系里？你只给了我们不到三星期的准备时间。” 系里的新小秘让我有些胆怯。

    “不过下不为例。” 一向一丝不苟的小秘居然对我露出了笑脸。这么多的“光荣事迹”后，系里所有办公人员的一致心愿是把我这个“大麻烦”送走。即便我没有给出小秘足够的时间，他们也破例风风火火地开始处理我的档案。

    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开始。只剩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最简单的毕业论文也有好几十页，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写过几十页长的东西，何况还是用外语。我的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好在我人缘不差，一会儿便从师姐那借来她当年的毕业论文作参考。每天的生活变得只剩一件事情：在期限之前完成论文答辩。我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醒来的每一刻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赶论文的日子如同庙里修炼般简单。早起去系里机房写论文，对于别人，那可能只是他们生命中很普通的一天，可是对于我，每一分钟都像有把利剑悬在头顶，提醒我时间多么的宝贵。为了节省时间，我已经完全放弃做饭，每天都在学校食堂解决。炸鸡腿、沙拉、土豆泥一连吃了二十多天。哪怕是在吃饭的时候，脑袋里想的也是论文。那一勺勺喂进自己嘴里的，只是维持身体机能的必需品，至于是什么味道，根本不重要。每天的中午，固定的时间，固定的位置，一个一脸疲惫、目光呆滞的中国女生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凝重得吓人。我能在规定期限完成论文答辩吗？如果无法完成怎么办呢？这些问题在我脑中不停地打转，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偶尔，我也会出来放放风。看着自己教过的学生缩在门口的一角抽烟，而我则站在另一边拿着一盒薄荷糖狠狠地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