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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弗朗索瓦(2/2)

欧莱雅: 一部法国的魅力财富史作者:布鲁诺·阿贝斯卡 2017-02-07 11:14
轻的省议员,此后将步他的朋友(以及他父亲)的后尘。

    投桃报李的辩证法轮在1954年以全速运转,当安德烈·贝当古被皮埃尔·孟戴斯·弗朗斯召入他的内阁时,我们还记得,密特朗是组成这个政府的主要操作人之一。作为国会主席信息处的国务秘书,贝当古尽力讨好他的“兄长”。他任命了一名民主社会主义抵抗联盟(UDSR)的成员让·马兰作为法新社(AFP)的总社长;“104号”的朋友们也没落下,法新社记者雅克·马罗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助一臂之力的努力仍未结束,友情的见证还可以以别的方式实现。1962年,密特朗以反对党的面目出现,作为莫尔旺地区的人,虽然他在11月的立法选举中当选,仍被国立电台及电视视为“贱民”,而“全体新闻界都在以他为讥笑的目标”。当他在波旁宫讲话时,戴高乐派议员们少不得群起而攻之:“法兰克战斧!法兰克战斧!”……吉斯贝尔接着说:“除了他最忠实的朋友安德烈·贝当古,还有从来都是诚实而稳重的反对者亚历山大·桑吉内蒂以外,第五共和国的大多数领导们都大肆羞辱并责骂他……”

    我们的右派大富翁静静地坐在国会的板凳上,表现出对这座城市的亲切关怀。他聘用了弗朗索瓦的侄子,即罗贝尔(哥哥)和埃迪特(嫂子)的儿子让-加布里埃尔·密特朗作为薇姿公司(Vichy)广告部负责人(1964),后又任命他为欧莱雅国际广告部主任(1967),最后干脆把兰蔻交给了他(1970),还让他负责新库里亚艺术品商店出版部(1975~1987)。

    这么多年的相互帮衬不但没有减弱两人的政治野心,而且两人在各自的阵营里继续作战,最有说明意义的就是1968年5月30日的全国大游行。

    巴黎,在戴高乐拥护者的号召下,100万人从协和广场一直游行到凯旋门星形广场。第二天,《世界报》的头条新闻标题是“香榭丽舍大街变成了蓝白红的海洋”。在游行队伍的最前列,安德烈·贝当古代表独立共和党走在其他部长旁边(有雷蒙·马塞兰和让·沙芒)。当人们喊起这样的口号“密特朗,即失败……”“密特朗,滚下台……”“密特朗,挨枪子儿……”时,贝当古在想什么?走过巴黎一个最有名的咖啡馆,甚至米歇尔·德勃雷—通常情况下最拘谨的人,都情不自禁有节奏地高叫着:“密特朗,进丽都!”

    那时对贝当古来说可能是他政治生涯的顶峰。密特朗对记者米莎尔·科塔说:“今天我是法国最痛恨之人,这就给了我一个小小的机会。看吧,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最受欢迎的人。”

    耐心等待,耐心等待……1981年,我们的两个主人翁可以说交换了他们各自的角色。安德烈·贝当古进入了反对党的角色,而他的朋友则尝到了万人之上的美妙滋味。可他上台实施的第一批政策可不那么让他的朋友高兴,不高兴得很!在“左派人民”最得意的措施里,有一条实在令人不能容忍:即对大宗财富的征税政策。安德烈还跑去对爱丽舍宫的主人理论,因为“这项税收对我们来说真是场灾难,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常好我才去找他解释。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们可以想像当时的场面!据说总统回答道:“我们再商议吧。不过说真的,你和利利亚娜,你们可到不了饿死的地步……”

    法国最富有的男人并不因此便对他的友人怀恨在心。“需要忍气吞声的时候,那我就要忍耐!和弗朗索瓦·密特朗的友情是第一位的。”而且他马上就做给他看。1984年2月1日(也即1962年事件的现代翻版)反对党议员阿兰·马德兰和雅克·杜蓬对总统在抵抗运动时期的行为提出疑问。第二天,作为总理助理与国会联系的负责人安德烈·拉巴莱尔请他们就此进行解释。下面是国会报告的节选:

    阿兰·马德兰先生:“我们希望提出关于弗朗索瓦·密特朗的问题……他在二战一开始便以出版者的身份出现……”(社会党与**席位发出高声惊呼)

    雷蒙·福尔尼先生:“这根本不可能!”

    阿兰·马德兰先生:“而且他还是一本叫做《您的美容》杂志的主编。”(社会党与**席位又发出抗议声)

    让-雅克·凯拉纳先生:“简直不可思议!”

    阿兰·马德兰先生:“我认为,在必要的情况下,需请历史学家进行调查……”(新一轮抗议……)

    让-雅克·凯拉纳先生:“这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阿兰·马德兰先生:“……谁当时是这份杂志的主人?”

    好了,这下不仅密特朗受到指责,连欧仁·舒莱尔也牵连了进去。他的朋友和朋友的岳父!参议院议员安德烈·贝当古和其他几个人物,如德·贝努维尔将军和帕西上校,两人都是解放运动的战士,还有原部长菲利普·德沙尔特,甚至社会与经济委员会成员乔治·博尚,立即写出了一份声明支持密特朗:“对上次议会中关于指责弗朗索瓦·密特朗的一切口诛笔伐的不实之词,我们在此表示绝不赞同。”他还指出:“这种卑劣的攻击……对法国的名誉是极其有害的。”

    几天之后,2月14日,两个朋友在索恩-卢瓦尔省的克吕尼会面,为了纪念1944年2月14日的大逮捕,并纪念1943年春抵抗战士贝尔蒂·阿尔布莱什躲在达尼埃尔·密特朗在克吕尼的父母家,最后被敌人斩首,也可能被绞死(没有人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的惨剧。大多数在支持密特朗宣言上签了字的人都到场了。安德烈·贝当古已经有40年没到克吕尼来了!在危难面前,他们知道怎样手挽手团结起来。

    在爱丽舍宫两届7年总统的任期内,密特朗曾向作为前部长及资本家的好友表示过他的好几次亲切关怀。

    第一次是1986年3月,雅克·希拉克组成了第一个两党共同执政内阁。进行不正当交易的顶峰时机到来了。3月16日星期日,贝当古自荐出面与新总理进行接触,但没成功。最后是爱德华·巴拉迪尔承担了这一角色。18日的晚上,密特朗和希拉克在爱丽舍宫为了外交部长的任命进行磋商,希拉克提名吉斯卡尔,密特朗拒绝;密特朗提名沙邦,让·德·利普科夫斯基(一个天生的外交家)……还提名了贝当古!双方的讨价还价第二天通过巴拉迪尔和爱丽舍宫秘书长让-路易·比安科继续进行。结果,正如我们所知,是让-贝尔纳·雷蒙中了头彩。

    在参议院,几个月以后,确切说是12月1日,在审查外交事务的财政时,贝当古上了讲台。他强调历史学家承认弗朗索瓦·密特朗的“功劳和荣誉”,因为他“顶住了一切成见,极力主张成立大西洋联盟、建设欧洲以及同一切法国海外的朋友建立友好联系”。这就叫做投之以桃,还之以李……

    第二个来自爱丽舍宫的关怀:1988~1993年间是密特朗的光荣时期,总统的另一个心腹罗兰·迪马是密特朗外交事务执行官,他好几次为安德烈·贝当古推荐大使的职务。后者这样评论:“自从1981年以来,弗朗索瓦·密特朗对友情十分珍惜,尤其体贴所有他很留恋的人。”对此,我们没法比他说得更准确了。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礼贤下士”是针对欧莱雅的主人。那是90年代初安德烈·贝当古和弗朗索瓦·达勒与弗里德曼兄弟打得不可开交之时。

    “所有对此事件有利的东西都被窒息了,用的是棉里藏针术。”今天,让·弗里德曼的律师之一威廉·哥尔德纳岱尔先生这样总结说。总统的两位参谋夏尔·扎尔茨曼和于贝尔·韦德里纳的确是插了一手以便把事件大事化小。他们成功了,因为此事从来没有上过法庭。这段时期,爱丽舍宫提出了一个协商性的议案,并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让-路易·比斯穆什负责,并取得了各犹太组织的

    认可。

    过了几年,1995年2月,让·弗里德曼提交给《快报》记者伊夫·斯塔维里岱斯一份材料,试图诠释这出持续了5年的心理悲剧。这位以色列商人还找了扎尔茨曼听取他的意见,两人关系很熟。

    “您的反应是什么?”

    “我跟法国犹太机构代理委员会(CRIF)的负责人让·卡恩谈了此事,他向我建议:第一,要一份总统的公开意见,以便把这件抵制事件公之于众;第二,他负责提交一份欧洲法规。”

    “后来呢?”

    “我把这一切建议都记在记事本上,交给了扎尔茨曼,他要我等一刻钟。他回来时对我说,‘没有问题。’”

    “您见到总统本人了吗?”

    “没有,可是除了总统以外,谁能对上面写了‘我以总统名义保证’这句话的记事本说没有问题?”

    转眼到了1995年5月17日,这是总统权力移交给雅克·希拉克的日子。在此之前,总统还经常在爱丽舍宫接见他的老朋友。安德烈·贝当古属于“上帝”愿意经常召见的人之列。这是“密特朗集团”中的一个见证人所说的,这个集团与世隔绝,他们跟密特朗讲话可不像世人那样拐弯抹角。法国最富有的夫妇还好几次应邀与外国首脑会见……

    1996年1月8日,弗朗索瓦与安德烈的友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