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从永恒的角度（2/2）

   永恒的事情就是……

    我们心中的永恒的相会，这就是艺术的梦。

    永恒的就是那不可分割的，那整体。

    以观念为基本形式的语言，是切割的刀子，它把我们的生活，把我们的世界切割分类，全都安置在窄小的储藏柜里，随时取用。比如，我们有了“大海”这个概念，我们随时可以说起大海，哪怕离大海十万八千里。但我们说的“大海”不是那大海。

    生活是永恒的，世界是永恒的。在永恒的面前，语言显得多么虚弱，乏力。诗人没有画笔，没有曲调，他只能

    不可分割的

    用语言来诉说永恒，他们只能努力在语言中说出言外之意，由此探望永恒。

    诗人海子吟唱道：

    麦地

    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他说的是什么呢?他所要说的是什么呢?我们肯定不能像从扫盲班毕业一样地读这些文字。

    于是，诗人及所有艺术家，又像说暗语的人，他们给我们提示，提示我们面对那永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