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2/2）
《不敢想的大问题》作者：滕婧 2017-02-11 10:56
“也对啊！别人想在医院里过年还不行呢！嘿嘿！”
这天晚上，欧皮皮一回到家就给自己的好朋友们挨个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大年三十自己会在医院里过，不能和他们出去放鞭炮了。每个人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反应都很诧异。
“什么？在医院里过年？难道要拿药片当年夜饭，拿药水当饮料啊？”
“不会吧！在医院里过年？这也太新鲜了吧？”
“你有没有弄错啊？哪有人在医院里过年的呀？别到时候其他病人都回家了，就剩你们家几个人在空荡荡的医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
欧皮皮一个个地做出了解释，言辞之中还颇有点儿得意：你们想来医院过年，还进不来呢！
大年三十这天一早，天空飘起了雪花。皮皮奶奶拿着菜篮子去市场了。奶奶刚出门没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欧皮皮兴奋地问，边问还边朝后面看。
“别看了，你妈没回来，”爸爸说，“我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帮你奶奶包饺子，下午咱们一块儿去医院，好不好？”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欧皮皮说着，噔噔噔跑进了爸爸的卧室，打开衣柜一阵翻腾。
皮皮爸拖着疲惫的双腿，走进了洗手间。他站在盥洗台的镜子面前，一动不动。他的胡子很久没有刮了，头发也长长了好多，眼窝明显有些往里陷，眼镜的支架在鼻梁两边印下了两个深深的红印。
皮皮爸忽然难过起来。此情此景，让他想起曾经多少次，他就这样站在这面镜子前，皮皮妈总是恶作剧地突然从后面露出一个脑袋，还斜着眼睛伸出舌头做出吓人的表情；也有的时候，皮皮妈会把剃须用的泡沫，均匀地涂在他的脸上，然后无比认真地用剃须刀帮他刮掉刚刚长出来的胡子茬；或者，皮皮妈什么都不说，只是从后面轻轻地环抱着他，很久才轻声地说：“国风，我觉得很幸福，我爱这个家，爱我们的儿子……”“你就爱这些？”“嘻嘻，还有你啦，我爱你……”
“老爸，给你衣服！”欧皮皮的声音打断了爸爸的思绪，他有些慌乱地接过衣服，转身就往里间的淋浴室走去。
“爸爸，等等！你脚上穿的是棉拖鞋，给你这双塑料的，”欧皮皮说，“爸爸你不会是太久没洗澡，忘了澡是怎么洗的了吧？”
皮皮爸笑了笑，换上塑料拖鞋进了里间。
趁爸爸洗澡的这会儿，欧皮皮火速冲到客厅、饭厅、卧室、阳台巡查了一遍，收捡了这段时间自己在各处“大闹天宫”时散落的“罪证”。
没一会儿，奶奶回来了。她把买好的菜都放在餐桌上，然后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
“妈，我和皮皮给你打下手吧！有什么做的你吩咐吧！”皮皮爸洗完澡进了厨房。
“没啥做的，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都累成这样了！”
“妈，我没事，在医院晚上都睡了觉的。真的，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帮帮你，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
“儿子啊，这点儿辛苦对于妈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如果可以换回你们一家人像以前一样欢欢喜喜地过日子，妈就是再辛苦十倍也心甘情愿啊！”
“妈……”皮皮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自己的心情何尝不是和皮皮奶奶一样啊，如果真的可以换回以前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他就是再苦再累也愿意，他甚至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可是无论愿望多么美好，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可逆转。
“妈，今天过年，不说这些了，咱们好好做几个菜，包上一大桌饺子，好吗？”
“好，好，我今天买的都是艾云喜欢吃的菜，饺子咱还做猪肉、小白菜、香菇、鸡蛋和韭菜混合馅儿的，艾云最爱吃。”
皮皮奶奶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皮皮爸开始和面，不料却被欧皮皮一把抢了过去——他哪里是要和面，他纯粹就是想“玩面”！
这天晚上，欧皮皮一回到家就给自己的好朋友们挨个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大年三十自己会在医院里过，不能和他们出去放鞭炮了。每个人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反应都很诧异。
“什么？在医院里过年？难道要拿药片当年夜饭，拿药水当饮料啊？”
“不会吧！在医院里过年？这也太新鲜了吧？”
“你有没有弄错啊？哪有人在医院里过年的呀？别到时候其他病人都回家了，就剩你们家几个人在空荡荡的医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
欧皮皮一个个地做出了解释，言辞之中还颇有点儿得意：你们想来医院过年，还进不来呢！
大年三十这天一早，天空飘起了雪花。皮皮奶奶拿着菜篮子去市场了。奶奶刚出门没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欧皮皮兴奋地问，边问还边朝后面看。
“别看了，你妈没回来，”爸爸说，“我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帮你奶奶包饺子，下午咱们一块儿去医院，好不好？”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欧皮皮说着，噔噔噔跑进了爸爸的卧室，打开衣柜一阵翻腾。
皮皮爸拖着疲惫的双腿，走进了洗手间。他站在盥洗台的镜子面前，一动不动。他的胡子很久没有刮了，头发也长长了好多，眼窝明显有些往里陷，眼镜的支架在鼻梁两边印下了两个深深的红印。
皮皮爸忽然难过起来。此情此景，让他想起曾经多少次，他就这样站在这面镜子前，皮皮妈总是恶作剧地突然从后面露出一个脑袋，还斜着眼睛伸出舌头做出吓人的表情；也有的时候，皮皮妈会把剃须用的泡沫，均匀地涂在他的脸上，然后无比认真地用剃须刀帮他刮掉刚刚长出来的胡子茬；或者，皮皮妈什么都不说，只是从后面轻轻地环抱着他，很久才轻声地说：“国风，我觉得很幸福，我爱这个家，爱我们的儿子……”“你就爱这些？”“嘻嘻，还有你啦，我爱你……”
“老爸，给你衣服！”欧皮皮的声音打断了爸爸的思绪，他有些慌乱地接过衣服，转身就往里间的淋浴室走去。
“爸爸，等等！你脚上穿的是棉拖鞋，给你这双塑料的，”欧皮皮说，“爸爸你不会是太久没洗澡，忘了澡是怎么洗的了吧？”
皮皮爸笑了笑，换上塑料拖鞋进了里间。
趁爸爸洗澡的这会儿，欧皮皮火速冲到客厅、饭厅、卧室、阳台巡查了一遍，收捡了这段时间自己在各处“大闹天宫”时散落的“罪证”。
没一会儿，奶奶回来了。她把买好的菜都放在餐桌上，然后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
“妈，我和皮皮给你打下手吧！有什么做的你吩咐吧！”皮皮爸洗完澡进了厨房。
“没啥做的，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都累成这样了！”
“妈，我没事，在医院晚上都睡了觉的。真的，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帮帮你，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
“儿子啊，这点儿辛苦对于妈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如果可以换回你们一家人像以前一样欢欢喜喜地过日子，妈就是再辛苦十倍也心甘情愿啊！”
“妈……”皮皮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自己的心情何尝不是和皮皮奶奶一样啊，如果真的可以换回以前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他就是再苦再累也愿意，他甚至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可是无论愿望多么美好，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可逆转。
“妈，今天过年，不说这些了，咱们好好做几个菜，包上一大桌饺子，好吗？”
“好，好，我今天买的都是艾云喜欢吃的菜，饺子咱还做猪肉、小白菜、香菇、鸡蛋和韭菜混合馅儿的，艾云最爱吃。”
皮皮奶奶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皮皮爸开始和面，不料却被欧皮皮一把抢了过去——他哪里是要和面，他纯粹就是想“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