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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巴黎

诺贝尔作者:诺贝尔 2017-02-13 12:01
    1. 爆炸胶

    1873年。步入不惑之年的诺贝尔,再次来到巴黎。今非昔比。此时的他,已是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他在巴黎埃图瓦勒附近新建的上流社会居住区,购置了一座漂亮的小公馆。这座公馆坐落在马拉科夫大街53—

    59号。

    接着,他花了大笔的金钱,把这座公馆装饰得大方而又实用,华丽而又舒适。会客室雅致、朴实。温室内,种有他最爱的兰花。后院建有马厩,停放着漂亮的四轮马车。最主要的,自然还有一个设备完好的小型实验室。

    现在,他第一次聘请了私人助手,一位年轻的法国化学家,名叫乔治斯·费伦巴赫。此后,他成了诺贝尔幕后忠实可靠的助手。

    任何一项新技术,无论它当时如何成功,都得继续完善,才能满足不断发展的实践的需要。

    诺贝尔不禁想起他多年的研究工作,从硝化甘油到“诺贝尔专利火药”,到雷管的发明,再到安全炸药——达那炸药。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达那炸药是否到了它的尽头。

    其实不然。

    达那炸药的爆破力,就比硝化甘油要低,只不过它在运输、使用过程中,比硝化甘油要安全得多,才为用户广泛接受。

    如果能够找到一种既有硝化甘油的爆破力,又像达那炸药那样相对安全、容易处理的炸药,岂不美哉。

    诺贝尔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做过大量的试验。真是绞尽了脑汁。

    1875年的一天,他在实验室继续做着试验。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他随手用火棉把伤指敷了起来。可是,到了半夜,疼痛的手指使他久久不能入眠。

    一个久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如何使火棉和硝化甘油这两种威力最大的炸药,适合地混合起来。”

    凌晨4点钟。他连忙起床,跑到实验室,将他刚才想到的一种可能成功的方法,迅速付诸于实验。

    早晨,当他的助手费伦巴赫来到实验室时,诺贝尔已经完成了实验。

    实验室的工作台上,一个普通的玻璃平皿内,设置着第一份诺贝尔新发明的炸药。这就是“爆炸胶”。

    此后,诺贝尔和费伦巴赫冒着巨大的危险,总共进行了二百五十多次试验,从各个方面加以论证。

    接着,又在诺贝尔的四家工厂,借助利德贝克制造的设备,对这种新型炸药作了扩大试验。

    1875年,爆炸胶首先在英国取得专利权。

    翌年,它在美国申请了专利权。

    爆炸胶问世后,在各国科学家和工程师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它不仅比纯硝化甘油的爆炸力要大,而且耐冲击,具有强大的抗湿抗火性能,尤其适合于水下爆破。

    此外,它的生产成本比较低。因此,爆炸胶可以说是一种各方面都很理想的新型炸药。

    就连当年极力反对诺贝尔的“英国最出色的火棉研究者”埃布尔教授,也不得不在公开场合下宣布:

    “诺贝尔的爆炸胶是已知炸药中各方面最为圆满的一种。”

    在英国,如同达那炸药在1871年被引进时的情况一样,由于该国法律对爆炸物的严格限制,直到1884年,诺贝尔设在英国的阿迪尔工厂,才开始生产爆炸胶。

    在世界各地,爆炸胶已经以各种商品名,例如“诺贝尔特号达那炸药”,“特快达那炸药”,“撒克逊人炸药”,“葛里炸药”等,进入了市场。

    在嗣后的几十年内,爆炸胶始终保持了它在工业、交通建筑业、炸药用户中最畅销的地位。

    诺贝尔在发明爆炸胶后,不久又在巴黎郊外塞夫朗-利夫里建立了一座规模更大的实验室。

    他打算在这个僻静的地方,继续他的实验研究。

    2. 和平战士伯莎

    巴黎,是诺贝尔最喜爱的一座城市。

    1873年,他购置了巴黎马拉科夫大街上的一座小公馆,而且雇用了他的第一个私人助手费伦巴赫。

    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在这里有过一次热烈的初恋。

    每当他从自己繁忙的工作和实验中解脱时,难免出现一种伤感之情。

    他曾经同几位有教养的聪明女性,保持通信交往。

    他有扎实的外语基础,可以用几种语言同她们交谈。

    他在一封信中,写道:

    “据我个人所见,同巴黎女士谈话,是最消沉的。相反,同有教养而又不过分受束缚的俄国女士会谈,则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遗憾的是,她们都讨厌阿谀奉承。”

    诺贝尔除了从事科学实验和商务方面的活动以外,大量的通信和日常文秘工作占去了他不少的时间。从复写到私人账目的保管,每一个细节,全都是他一个人亲自处理。

    因此,他很想雇一名女性秘书。

    1876年春,维也纳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

    居住在巴黎的一位富有的、受过高等教育的老翁,欲雇一名精通语言的成年女士做秘书兼管家。

    这则广告引起了一位名叫伯莎·金斯凯·冯奇尼克·昂德泰托的女伯爵的注意。

    女伯爵伯莎,当时33岁。

    她于1843年6月9日出生在一个官宦家庭。其父曾是奥地利显赫一时的大元帅。但在她出生之前,父亲就已经去世。从此家道中衰,穷困潦倒。

    她30岁时,在冯萨特纳家做家庭教师,同这家人的一个比她小7岁的儿子阿瑟·冯萨特纳私订了终身。可是,这个小伙子的母亲极力反对这门婚事,一方面是两人的年龄悬殊,而主要原因还是伯莎的嫁妆不足。

    所以,伯莎见到这则广告后,欣然前往应聘。

    一到巴黎,在火车站就受到了诺贝尔的热情接待,随后她被安排到离诺贝尔住宅不远的一家旅馆。

    伯莎在旅馆住了一段时日后,搬进诺贝尔在他自己的豪华住宅内为她准备的房间。

    出乎伯莎的预料,她发现广告中说的那个“老翁”,并不很老,他年仅43岁。不过很脆弱,中等身材,满脸黑色络腮胡子,既不好看也不难看的相貌,一双蓝色眼睛,流露出忧郁而又温和的目光。说起话来,时而给人以悲切感,时而令人觉得稳重而坚定。

    伯莎是位貌美、温存、端庄、聪慧的女性。她爱好音乐和文学,能流利地讲四种外语。所有这些,使诺贝尔感到很满意。

    但是,诺贝尔紧张的研究工作,以及大量的应酬,使得他们很少在一起。

    他们相识仅仅一个星期后,诺贝尔便因商事离开了巴黎。

    就在这一时期,伯莎接二连三地收到她的未婚夫的来信,催她回去。

    伯莎没有等到诺贝尔返回巴黎,她就变卖了首饰,买好车票,匆忙回到了维也纳,选择那位曾经宣称没有她就不能活下去的年轻人阿瑟·冯萨特纳作为她未来的丈夫。

    1876年6月12日。他们在郊外的一个小教堂里,秘密举行了婚礼,转道去了高加索度蜜月。

    伯莎的突然离去,使诺贝尔深感遗憾。

    不过,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直到阔别11年之后,1887年伯莎和她的丈夫一起,到巴黎探望诺贝尔时,他们才又重逢。

    他们的第三次相处,也是最后的一次相处,大约是1892年,在苏黎世湖的游艇上。

    这时的伯莎,已经成为一名和平战士。她出版了好几部书,其中有1889年出版的《放下武器》。她在维也纳建立了“和平之友协会”,并且当选为第四次世界和平大会的领导成员。

    伯莎向诺贝尔叙述了她反对战争、追求和平的思想,以及她设想的和平方案。一贯厌恶战争,视战争为“各种罪恶中的魁首”,热爱和平的诺贝尔,听了伯莎的一番言语,沉思良久。最终他决定以某种方式,积极参与和平事业。

    1893年1月7日,诺贝尔在给伯莎的信中,写道:

    我希望拨出我的部分财产,设立一种和平基金,每五年颁发一次 (大概可颁发 6次,因为在改革现行制度中,我们经过30年后可能会失败,一切又势必回复到原始的风尚)。

    这项奖金,旨在授予那些最能推进欧洲普遍和平思想的男人或女士。我不认为,仅仅通过极其缓慢的程序,就能够达到放下武器的目的。我甚至认为,没有必要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强迫仲裁。

    我的观点是,所有地区都绝对保证反对第一侵略者,这样战争就有可能制止。

    毋庸置疑,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我们必将成功,甚至那些最好争吵的地区也可以诉诸法庭,或者维持原状。

    以后,诺贝尔又将设立和平奖的愿望,写进了1895年11月27日的最后遗嘱。

    伯莎,这位不仅影响了诺贝尔和平奖的设立,而且体现了诺贝尔本人意愿的伟大的和平战士,终于在1905年成为诺贝尔和平奖的当之无愧的获得者。

    3. 卖花女索菲

    伯莎突然离去后不久,孤独的幽灵,再次偷偷地进入了马拉科夫大街的诺贝尔公馆。

    诺贝尔写道:

    “我像别人一样,也许比别人更强烈地感觉到孤独的沉重压力。在多少个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在寻求一个能够与我心心相印的人。”

    很明显,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年轻的女性作为伴侣,给予他爱抚,驱走那孤独的幽灵,同甘共苦生活一辈子。

    1876年夏秋时节,诺贝尔去奥地利作商业性旅行。

    在维也纳附近的巴登。

    诺贝尔在一家花店里,邂逅了一个端庄、秀气的姑娘。

    姑娘名叫索菲·赫斯,20岁,生于维也纳一个简朴的中下层家庭。

    她的父亲,只能勉强维持一家六口人,二老和四个女儿的生活。索菲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出来做了一名卖花女。

    他们经常相会,交谈。

    诺贝尔听了她讲述的悲惨生活经历后,深受感动。而她的经历,自然很容易触动诺贝尔,对他自己童年往事的回忆。诺贝尔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并且答应帮她找一份较合意的工作。

    不久,他们之间的友谊,越来越密切了。

    诺贝尔最初的目的,是想尽一个大朋友的责任,帮助这个媚人的年轻姑娘获得良好的教育,然后让她在生活中有一个较高的起点。

    两年后。

    诺贝尔在巴黎为她租了一套房间,送给她一笔可观的津贴。可是,他又不可能长期地充任慈祥的保护者。他似乎真的爱上了这位受他保护的年轻女子。

    如同在其他方面一样,诺贝尔在对待索菲的举止上,也是相当矛盾的。

    一方面,他告诫索菲,说她不可能得到他,劝她及早找一个年轻的伴侣。另一方面,他又极度猜疑,斥责她同其他男人有私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索菲在巴黎雨果大街上的住所,装修得时髦而又华丽。她还有一个私人女仆、一个厨师和一个雇来教她法语的女伴。

    索菲似乎变得很脆弱,她经常去国外温泉疗养。1879年,诺贝尔还在巴特伊施尔为她租了一幢别墅,这幢别墅一共拥有15个房间。

    一个既不会计划开支、又不会料理账目的女人,此刻却以无限制的开销,换取纵情的享受。虽然诺贝尔经常为她提供丰厚的贴补,到头来还要替她还债,把她从法警那里救出来。

    诺贝尔给她写过许多封内容很长的信,满怀希望进行规劝,苦口婆心,试图把她从一个懒惰、任性、贪玩、不负责任的姑娘培养成聪明和有事业心的女人。

    结果诺贝尔失败了。

    这使我们看见了一个类似萧伯纳笔下“卖花女”的故事只是索菲始终没有成为诺贝尔所期望的、有礼貌和有学识的淑女。

    从1883年到1893年,正是诺贝尔一生中最痛苦的时期。

    1888年和1889年,他的二哥路德维希和他的母亲相继去世。索菲又使得他情绪极度低落。从而导致那种被他称作“尼费海姆幽灵拜访症”

    的神经抑郁症,不断地加重。

    1891年春。诺贝尔在得知索菲要在数月之内生产的消息后,给这位“可怜的姑娘”写了一封回信。

    诺贝尔在信中写道:

    “你现在需要的是同情,而不是斥责。造成这一既成事实的责任,应归咎于你的童年和早期教育。”

    不过,诺贝尔仍然答应给她慷慨的津贴花用。

    经过同奥地利律师长达数年时间的谈判后,诺贝尔将一笔总额为30万匈牙利克朗(相当于15万奥地利弗罗林)的匈牙利债券,抵押在维也纳的一家银行里,以保证她每月得到500弗罗林的收入。

    1894年9月。

    诺贝尔首次去维也纳探视索菲和她的女儿。

    回到巴黎后不久,诺贝尔在9月12日给索菲写了一封信。

    他在信中写道:

    “你似乎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健康,我不知道你为何抱怨。当然,事情不可能都是十全十美的。你目前的处境,也不会像你所希望的那样如意。可以想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但是你并非世上最为不幸的人。

    你的孩子很可爱——要让她接受良好的教育。我对你同孩子父亲的关系毫无所知,因此恕我无法判断你是错是对。总之,这不是我的权利。”

    诺贝尔写给索菲的最后一封信,是1895年3月7日。

    他在信中说:

    你的骑兵军官真的想同你结婚?如果是真的,那么他最适合,也是明智的。不过,你必须抛弃你的自负,以及你的许多愚蠢的想法。

    索菲终于同她孩子的父亲匈牙利军官冯卡皮瓦上尉结婚了。

    但是,他们的婚姻只是个形式,索菲并没有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而且两人分别不断地向诺贝尔要钱。

    诺贝尔去世以后,索菲再度负债累累。

    她通过奥地利律师,向诺贝尔的遗嘱执行人软硬兼施,要求给予帮助。她的理由是,她和诺贝尔交往18年,曾经被诺贝尔确认为他的妻子,她藏有诺贝尔写给她的大批信件,说可以在法庭上证明这一点。一旦在法庭上得不到满意的解决,她威胁要将这些信件公开拍卖。

    在诺贝尔去世后的头两年,遗嘱执行人面临着许多重要事情要办,为了避免更大的困境,尤其担心这批信件的公开可能给诺贝尔本人带来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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