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烟火药（2/2）
《诺贝尔》作者：诺贝尔 2017-02-13 12:01
案件审理期间，被告方强调的理由是，诺贝尔配方中的硝化纤维素是“可溶性”的，而被告使用的则是，比诺贝尔的可溶性硝化纤维素要好得多的“不溶性”硝化纤维素。
于是，法院判决说，原告在申请专利权的时候，并没有包括被告所采用的“不溶性”硝化纤维素在内。
可是原告曾在法庭上清楚地陈述了，“不溶性”硝化纤维素，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转变为“可溶性”。
真是无可奈何！
原来站在法院背后的政府和军事当局，都是袒护埃布尔和迪尤尔的。
诺贝尔在这场诉讼案中得到的惟一安慰是，上诉法院的麦凯法官所作的一项与判决有关的陈述。
虽然麦凯跟他的同僚没有本质的不同，但他对诺贝尔在炸药这个领域中的开创性工作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在陈述了他完全是依据正式的法律条文，被迫同意驳回原告要求的决定之后，接着说道：
“显然，一个成功地爬到巨人肩膀上的矮子，可以获得比巨人更广阔的视野……既然如此，我惟一能够同情的人，是最初的专利权拥有者。
诺贝尔先生作出了一项伟大的发明，并且制造了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新颖的产品。两位技术熟练的教授，随后获取了他的发明说明书，并对它作了认真仔细的研究，接着根据他们自己的学识，发现他们实际上也可以使用相同的原料，准确地获得相同的结果，只是其中一种原料有所不同。但是，如果想从诺贝尔先生手中夺走一项极有价值的发明专利，那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许多有影响的著名人士和一大批炸药专家，都对英国政府和国防部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与此同时，由于这场官司的轰动效应，诺贝尔的许多重大发明也得到了各界人士的普遍了解。
4. 喜剧《专利杆菌》
诺贝尔的助手拉格纳·索尔曼，在谈到他对这场官司的看法时，曾说：“人们对诺贝尔的对手们所持的处事方法，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这些批评虽然是不堪设想的，但是都没有触到最大的痛处，那就是诺贝尔同埃布尔和迪尤尔两位先生过去在炸药问题上的密切合作。不言而喻，诺贝尔已经感受到了侮辱，以及他的信任遭到背叛时的心情。这种心情势必影响他那已经变坏的健康状况。并非金钱上的损失使他感到愤怒，而是他认为不正当地取消了他作为发明家的成就，对于这一点他始终是敏感的。”
1895年，诺贝尔将他对英国这场诉讼案的看法，统统倾注到了他的喜剧作品《专利杆菌》之中。
他把剽窃而来的发明专利，戏谑地称作是“杆菌专利”。对“线状无烟火药”诉讼案中有关的人员，都取用了假名。整个作品中充满了辛辣的讽刺和尖刻的挖苦。
他还把这场官司的不利结局，通知了他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和合作者。
诺贝尔在信中写道：
正义之神一直是双腿瘫痪，因此行动极度迟钝，而此刻她的头部又遭到了打击，她看上去甚至比疯人院的疯子还要疯……我不计较这场官司在金钱方面的损失，但是我忘却不了那种极其令人厌恶的卑鄙行径……人们常说：牛奶洒了，哭也没有用。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当政府犯有严重的侵权行为时，就会激起我的极大反感。
一种健康的是非观念，本来是从政府首脑往下传布的，可是现在却正相反，它从平民百姓而上达于王国政府了。整个线状无烟火药诉讼案中所反映的道德上的教训，正像哈姆雷特所预示的：司法界的情况已经很糟糕。
诺贝尔发明混合无烟火药后的10年期间，意大利、德国、奥地利、瑞典和挪威等许多国家，先后引进了这种炸药。
同时，诺贝尔也收到了数额可观的转让费。
在英国，诺贝尔的炸药公司，巧妙而明智地既生产“线状无烟火药”，同时也生产混合无烟火药，以供政府和出口的需求。他们向诺贝尔提交了生产红利，这笔红利相当于诺贝尔这项发明所得的一半左右。就这样，混合无烟火药为它的发明者诺贝尔挣得了一定的经济补偿。
1955年，迈尔斯还在《帝国化学工业公司诺贝尔部研究史》中，对于63年前的这场诉讼案发表了很有见地的看法：
“我们现在拥有我们的前辈在1892年没有发现的关键。当时他们完全不懂纤维素分子存在体积的差异，也不懂得现有的分子实际上体积差别一直很大，而且也不是像当时很多人所认为的，只有少数几个特别的品种。他们并不了解，溶解性还受到两个可变的而且完全独立的因素的影响。这两个因素，即分子的体积和氮的含量。诺贝尔及其化学家认识到了第二个因素的影响，这的确是超越时代的认识，但是他们没有、也不可能了解到第一个因素的影响。”
历史总是公正的，虽然邪恶有时占据了上风。
5. 巴布其人
诺贝尔为了开拓法国市场，早在1868年就同巴布进行过合作。1870年至1871年的普法战争之后，在法国南部的波利尔，建立了第一座达那炸药工厂。
巴布不仅拥有工程学学位，还在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担任过炮兵官职。他的理解能力和管理才能，曾经博得过诺贝尔的好感。
1885年，巴布作为巴黎市的代表，当选为国民议会议员。接着在1887年，他又在鲁维埃政府担任了几个月的农业部长之职。
巴布利用他在高层的良好关系，为他自己的企业谋利，同时不择手段地为他个人谋私利。
诺贝尔不久也有所察觉，在给他二哥路德维希的一封信中，写道：
“他是一个厉害的家伙，他有杰出的工作才能，但是他的良心却仿佛橡胶般地可伸可缩，可惜这种才能与他的良智很难统一起来。”
1886年，巴布和其他一些政府高级官员，极力阻挠巴拿马公司的贷款请求。而这家巴拿马公司组建的目的是修造巴拿马运河，它创立于1879年。
由于巴布等人的阻挠，结果致使该公司的贷款请求，被国民议会所拒绝。
巴拿马公司不得不支付了300万法郎，用来向他们行贿。后来，这种罪恶行径被披露。史称“巴拿马丑闻”。
巴布死于1890年。
但是，作为一名政客，同时兼任法国达那炸药公司总经理的巴布，由于他同诺贝尔不同寻常的关系，使得诺贝尔在19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1890年前后，法国达那炸药公司几个曾经与巴布关系密切的经理，他们背着诺贝尔，做起了购买甘油的投机生意。另外，他们还大肆贪污。
这家公司因此而负债累累，损失惨重，濒临破产。
当时正在德国汉堡访问的诺贝尔，得知公司所遭受的损失竟是如此惨重，以致他认为自己已经破产了。他甚至想在德国达那炸药公司里做一名雇佣化学师。
为了挽救法国公司，诺贝尔调动了大量信用贷款。
接着，他像年轻时一样，果断地改组了法国公司。
诺贝尔任命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商人杜比特继任总经理职位。很快，法国公司便恢复了正常。公司资本增加到了2000万法郎。
此后不久，诺贝尔发现，大量的非法活动，原来是曾经受到巴布极力举荐的阿汤和其他经理所为。阿汤后因伪造罪和其他罪行而被判刑。
法国公司的改组，是诺贝尔的一项巨大功绩。他的健康状况也因此受到影响。
1892年11月，诺贝尔在一封信中写道：
“前些日子，我被指控要对阿汤的欺诈行为负责，有人向我催讨一笔460万法郎的巨额债款。法国的法律的确难以理解。如果证明是管理不善，那么，那些尽职尽责的公司经理就得负责任。董事们和他们的律师都认定这是无懈可击的。但是，法庭随时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智慧相形无色时，一个法官的闭塞与开通，很可能影响到判断的准确性。”
诺贝尔这时很想放弃财政和商业方面的事务，以便把他的全部时间投入到他的实验研究之中。
他在这一时期的通信，清楚地表露了他的这种想法：
“我对炸药生意已经感到十分厌倦，在这桩生意中，不断有人失足于各种突发的事件，法规的限制，繁杂而拖拉的办事程序，空谈，欺诈，以及其他种种的麻烦。我渴望平静的生活，希望献身于科学研究。倘若每天都有新的烦恼事情，科学研究也就无从谈起了。我的确希望离开商务，而且是整个商界…… 窃以为，充任一群贪婪者的抚慰人，不啻是一 种折磨。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商业训练，我对商务问题的了解仅比月球人略多一点，况且我打心底里就讨厌做生意，因此让我去受这些商事的折磨，这是毫无道理的。美国、瑞典和挪威公司恰值昌盛时期，他们的商务从未使我费神。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公司就做不到。”
6. 改进型无烟火药
诺贝尔在炸药领域内的最后一项发明，即所谓的改进型无烟火药。
19世纪80年代，诺贝尔成功地研制了混合无烟火药，引起了各**事当局的密切关注。但是，它的发明，也给诺贝尔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另一方面，由于这一发明的成功，使得诺贝尔对火器技术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不久，他在混合无烟火药的基础上，又作了许多改进。
主要是从两个方面改进了火药的消耗：
通过机械学方面的改进，将火药制成许多小火药丸，从而使火药在燃烧过程中的表面积得以增加。
其次，将单个小火药丸的组成层次，按照燃烧速度的大小，由内向外排列，从化学上看，这样做可以提高火药持续燃烧的效果。
经过改进后的火药，在它燃烧时，便可引发一种递增的前进动力，以维持射弹沿着炮膛运动的推动力。
这样，射弹离开炮口瞬间的初速度增大，而炮膛内的最大压力又不会增加。结果提高了总发射效果。
这项适用于某些特殊用途的发明，如果进一步阐明，还要涉及火炮和内弹道的技术细节，此处就不赘述了。
这项发明最初是在瑞典取得专利权，注册号是第7552号（1896年）。
诺贝尔曾经再三地告诉他的助手，说这个领域之所以对他有吸引力，主要原因是他把它作为一个智力问题加以思考。
同时，诺贝尔又相当矛盾。由于他对战争和暴力的极度厌恶，致使他强烈反对这些发明的实际应用。他说，它们已经沦落为不光彩的杀人工具。
诺贝尔还在信中写道：
“至于我，我希望所有的枪炮及其附件，一切相关的东西，统统送到地狱去。地狱才是展览和使用它们的专门场所。”
不过，诺贝尔晚年所进行的理论和实验两个方面的大量工作，都促使了这一领域的发展。
例如，含有硝化甘油的导火索，无声枪炮，金属焊接，射弹稳定性、旋转和冷却，射弹气体密封和安全性，等等。
诺贝尔曾经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怒吼道：
“为什么他们只想把我的苦心发明用于战争呢？为什么只想到自己发财！”
于是，法院判决说，原告在申请专利权的时候，并没有包括被告所采用的“不溶性”硝化纤维素在内。
可是原告曾在法庭上清楚地陈述了，“不溶性”硝化纤维素，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转变为“可溶性”。
真是无可奈何！
原来站在法院背后的政府和军事当局，都是袒护埃布尔和迪尤尔的。
诺贝尔在这场诉讼案中得到的惟一安慰是，上诉法院的麦凯法官所作的一项与判决有关的陈述。
虽然麦凯跟他的同僚没有本质的不同，但他对诺贝尔在炸药这个领域中的开创性工作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在陈述了他完全是依据正式的法律条文，被迫同意驳回原告要求的决定之后，接着说道：
“显然，一个成功地爬到巨人肩膀上的矮子，可以获得比巨人更广阔的视野……既然如此，我惟一能够同情的人，是最初的专利权拥有者。
诺贝尔先生作出了一项伟大的发明，并且制造了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新颖的产品。两位技术熟练的教授，随后获取了他的发明说明书，并对它作了认真仔细的研究，接着根据他们自己的学识，发现他们实际上也可以使用相同的原料，准确地获得相同的结果，只是其中一种原料有所不同。但是，如果想从诺贝尔先生手中夺走一项极有价值的发明专利，那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许多有影响的著名人士和一大批炸药专家，都对英国政府和国防部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与此同时，由于这场官司的轰动效应，诺贝尔的许多重大发明也得到了各界人士的普遍了解。
4. 喜剧《专利杆菌》
诺贝尔的助手拉格纳·索尔曼，在谈到他对这场官司的看法时，曾说：“人们对诺贝尔的对手们所持的处事方法，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这些批评虽然是不堪设想的，但是都没有触到最大的痛处，那就是诺贝尔同埃布尔和迪尤尔两位先生过去在炸药问题上的密切合作。不言而喻，诺贝尔已经感受到了侮辱，以及他的信任遭到背叛时的心情。这种心情势必影响他那已经变坏的健康状况。并非金钱上的损失使他感到愤怒，而是他认为不正当地取消了他作为发明家的成就，对于这一点他始终是敏感的。”
1895年，诺贝尔将他对英国这场诉讼案的看法，统统倾注到了他的喜剧作品《专利杆菌》之中。
他把剽窃而来的发明专利，戏谑地称作是“杆菌专利”。对“线状无烟火药”诉讼案中有关的人员，都取用了假名。整个作品中充满了辛辣的讽刺和尖刻的挖苦。
他还把这场官司的不利结局，通知了他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和合作者。
诺贝尔在信中写道：
正义之神一直是双腿瘫痪，因此行动极度迟钝，而此刻她的头部又遭到了打击，她看上去甚至比疯人院的疯子还要疯……我不计较这场官司在金钱方面的损失，但是我忘却不了那种极其令人厌恶的卑鄙行径……人们常说：牛奶洒了，哭也没有用。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当政府犯有严重的侵权行为时，就会激起我的极大反感。
一种健康的是非观念，本来是从政府首脑往下传布的，可是现在却正相反，它从平民百姓而上达于王国政府了。整个线状无烟火药诉讼案中所反映的道德上的教训，正像哈姆雷特所预示的：司法界的情况已经很糟糕。
诺贝尔发明混合无烟火药后的10年期间，意大利、德国、奥地利、瑞典和挪威等许多国家，先后引进了这种炸药。
同时，诺贝尔也收到了数额可观的转让费。
在英国，诺贝尔的炸药公司，巧妙而明智地既生产“线状无烟火药”，同时也生产混合无烟火药，以供政府和出口的需求。他们向诺贝尔提交了生产红利，这笔红利相当于诺贝尔这项发明所得的一半左右。就这样，混合无烟火药为它的发明者诺贝尔挣得了一定的经济补偿。
1955年，迈尔斯还在《帝国化学工业公司诺贝尔部研究史》中，对于63年前的这场诉讼案发表了很有见地的看法：
“我们现在拥有我们的前辈在1892年没有发现的关键。当时他们完全不懂纤维素分子存在体积的差异，也不懂得现有的分子实际上体积差别一直很大，而且也不是像当时很多人所认为的，只有少数几个特别的品种。他们并不了解，溶解性还受到两个可变的而且完全独立的因素的影响。这两个因素，即分子的体积和氮的含量。诺贝尔及其化学家认识到了第二个因素的影响，这的确是超越时代的认识，但是他们没有、也不可能了解到第一个因素的影响。”
历史总是公正的，虽然邪恶有时占据了上风。
5. 巴布其人
诺贝尔为了开拓法国市场，早在1868年就同巴布进行过合作。1870年至1871年的普法战争之后，在法国南部的波利尔，建立了第一座达那炸药工厂。
巴布不仅拥有工程学学位，还在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担任过炮兵官职。他的理解能力和管理才能，曾经博得过诺贝尔的好感。
1885年，巴布作为巴黎市的代表，当选为国民议会议员。接着在1887年，他又在鲁维埃政府担任了几个月的农业部长之职。
巴布利用他在高层的良好关系，为他自己的企业谋利，同时不择手段地为他个人谋私利。
诺贝尔不久也有所察觉，在给他二哥路德维希的一封信中，写道：
“他是一个厉害的家伙，他有杰出的工作才能，但是他的良心却仿佛橡胶般地可伸可缩，可惜这种才能与他的良智很难统一起来。”
1886年，巴布和其他一些政府高级官员，极力阻挠巴拿马公司的贷款请求。而这家巴拿马公司组建的目的是修造巴拿马运河，它创立于1879年。
由于巴布等人的阻挠，结果致使该公司的贷款请求，被国民议会所拒绝。
巴拿马公司不得不支付了300万法郎，用来向他们行贿。后来，这种罪恶行径被披露。史称“巴拿马丑闻”。
巴布死于1890年。
但是，作为一名政客，同时兼任法国达那炸药公司总经理的巴布，由于他同诺贝尔不同寻常的关系，使得诺贝尔在19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1890年前后，法国达那炸药公司几个曾经与巴布关系密切的经理，他们背着诺贝尔，做起了购买甘油的投机生意。另外，他们还大肆贪污。
这家公司因此而负债累累，损失惨重，濒临破产。
当时正在德国汉堡访问的诺贝尔，得知公司所遭受的损失竟是如此惨重，以致他认为自己已经破产了。他甚至想在德国达那炸药公司里做一名雇佣化学师。
为了挽救法国公司，诺贝尔调动了大量信用贷款。
接着，他像年轻时一样，果断地改组了法国公司。
诺贝尔任命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商人杜比特继任总经理职位。很快，法国公司便恢复了正常。公司资本增加到了2000万法郎。
此后不久，诺贝尔发现，大量的非法活动，原来是曾经受到巴布极力举荐的阿汤和其他经理所为。阿汤后因伪造罪和其他罪行而被判刑。
法国公司的改组，是诺贝尔的一项巨大功绩。他的健康状况也因此受到影响。
1892年11月，诺贝尔在一封信中写道：
“前些日子，我被指控要对阿汤的欺诈行为负责，有人向我催讨一笔460万法郎的巨额债款。法国的法律的确难以理解。如果证明是管理不善，那么，那些尽职尽责的公司经理就得负责任。董事们和他们的律师都认定这是无懈可击的。但是，法庭随时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智慧相形无色时，一个法官的闭塞与开通，很可能影响到判断的准确性。”
诺贝尔这时很想放弃财政和商业方面的事务，以便把他的全部时间投入到他的实验研究之中。
他在这一时期的通信，清楚地表露了他的这种想法：
“我对炸药生意已经感到十分厌倦，在这桩生意中，不断有人失足于各种突发的事件，法规的限制，繁杂而拖拉的办事程序，空谈，欺诈，以及其他种种的麻烦。我渴望平静的生活，希望献身于科学研究。倘若每天都有新的烦恼事情，科学研究也就无从谈起了。我的确希望离开商务，而且是整个商界…… 窃以为，充任一群贪婪者的抚慰人，不啻是一 种折磨。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商业训练，我对商务问题的了解仅比月球人略多一点，况且我打心底里就讨厌做生意，因此让我去受这些商事的折磨，这是毫无道理的。美国、瑞典和挪威公司恰值昌盛时期，他们的商务从未使我费神。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公司就做不到。”
6. 改进型无烟火药
诺贝尔在炸药领域内的最后一项发明，即所谓的改进型无烟火药。
19世纪80年代，诺贝尔成功地研制了混合无烟火药，引起了各**事当局的密切关注。但是，它的发明，也给诺贝尔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另一方面，由于这一发明的成功，使得诺贝尔对火器技术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不久，他在混合无烟火药的基础上，又作了许多改进。
主要是从两个方面改进了火药的消耗：
通过机械学方面的改进，将火药制成许多小火药丸，从而使火药在燃烧过程中的表面积得以增加。
其次，将单个小火药丸的组成层次，按照燃烧速度的大小，由内向外排列，从化学上看，这样做可以提高火药持续燃烧的效果。
经过改进后的火药，在它燃烧时，便可引发一种递增的前进动力，以维持射弹沿着炮膛运动的推动力。
这样，射弹离开炮口瞬间的初速度增大，而炮膛内的最大压力又不会增加。结果提高了总发射效果。
这项适用于某些特殊用途的发明，如果进一步阐明，还要涉及火炮和内弹道的技术细节，此处就不赘述了。
这项发明最初是在瑞典取得专利权，注册号是第7552号（1896年）。
诺贝尔曾经再三地告诉他的助手，说这个领域之所以对他有吸引力，主要原因是他把它作为一个智力问题加以思考。
同时，诺贝尔又相当矛盾。由于他对战争和暴力的极度厌恶，致使他强烈反对这些发明的实际应用。他说，它们已经沦落为不光彩的杀人工具。
诺贝尔还在信中写道：
“至于我，我希望所有的枪炮及其附件，一切相关的东西，统统送到地狱去。地狱才是展览和使用它们的专门场所。”
不过，诺贝尔晚年所进行的理论和实验两个方面的大量工作，都促使了这一领域的发展。
例如，含有硝化甘油的导火索，无声枪炮，金属焊接，射弹稳定性、旋转和冷却，射弹气体密封和安全性，等等。
诺贝尔曾经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怒吼道：
“为什么他们只想把我的苦心发明用于战争呢？为什么只想到自己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