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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下)定不负思慕相知意(2/2)

梁山兴宋传作者:梁山兴宋传 2017-02-14 14:41
月在怀只笔墨传家[4]”。

    洪秀不敢造次,整了整衣冠,轻扣柴门,一个小童从里面出来,上次便见过,因此小童也还认识洪秀:“公子又来了?我家教授正在小睡,我去唤他。”

    “不敢打搅先生,我便在外面等好了。”洪秀想起三顾茅庐的典顾,更恭敬起来,小童也不坚持又回屋里去了。韩公廉点点头,洪秀访贤之心果然甚诚。燕青等便只好在外面等着。其时乃是腊月,不过一时片刻,众人已经冷的脚都木了,燕青便请韩公廉到车里等,只洪秀不愿去车里,“这点冻吃不起,怎么显出我的诚意。”

    李逵焦躁起来,“洪哥,你等的甚么鸟人?这都快晌午了还睡,待我铁牛板斧辟将进去,看这厮起不起来。”

    洪秀申斥道:“咄,铁牛你胡说什么,车里等着去,不出声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逵悻悻地回车里去了,北风刮起地上树上的雪,打在洪秀脸上,身上,不多时,洪秀觉的脸也快木了。

    韩公廉也忍不住了,“这个铁算公当真扮卧龙,难不成连我都要等他。老朽且去揪他出来。”

    洪秀待要反对,只听屋里响动,只见那小童又出来了,“公子请进吧,教授已经起来了。”

    洪秀抖抖麻木的四肢,本想叫鼓乐班子敲打起来又怕唐突,便是是让喽罗甲抱着礼物,自己和韩公廉进屋,燕青负责看着李逵不让他闹事。

    闻焕章的小屋和上次来一样,很简单的家具,显眼的是一张大书案,还有书架子乱乱地堆满了书。闻焕章站在屋里,见洪秀进来,眼神里很柔和,微笑道:“你来了?”

    洪秀也好象终于见到了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一样,道:“是啊,我来了。”

    ……

    安仁村

    洪秀并不知道开封府捉拿自己的大令已经下来了,他还正在兴头上呢,之前访贤都被谢绝,现在一个自己找上门了,虽然不能跟自己走,但答应帮忙,还饶一个小天才,另一个也眼看到手,怎不叫他喜笑开颜。

    众人下得车来,只见前面山脚,绿树从中有屋舍俨然,路边几株腊梅怒放,枝头犹压着雪,真好去处,上回送闻教授回家天色已晚,未曾留意这般山村景色。只听远远有人踏歌而来,“风岭彤云雪霁开,披裘欲访早梅回。漫因寒色动吟性,先问山家酒价来。[3]”却是一个樵夫担着一担柴,踏雪而来。洪秀听得诗意清雅,便招手问那樵夫,“此诗谁人所作?”那樵夫答道:“乃是前面村里闻焕章教授所作。”说着又自行去了。

    洪秀暗自点头,果然隐士。众人徐徐向前行,不一刻只见一个小园子,黄泥矮墙,柴扉半开,正是闻焕章的草庐。门两边书一联云:“清风入袖惟诗书泽世,朗月在怀只笔墨传家[4]”。

    洪秀不敢造次,整了整衣冠,轻扣柴门,一个小童从里面出来,上次便见过,因此小童也还认识洪秀:“公子又来了?我家教授正在小睡,我去唤他。”

    “不敢打搅先生,我便在外面等好了。”洪秀想起三顾茅庐的典故,更恭敬起来,小童也不坚持又回屋里去了。韩公廉点点头,洪秀访贤之心果然甚诚。燕青等便只好在外面等着。其时乃是腊月,不过一时片刻,众人已经冷的脚都木了,燕青便请韩公廉到车里等,只洪秀不愿去车里,“这点冻吃不起,怎么显出我的诚意。”

    李逵焦躁起来,“洪哥,你等的甚么鸟人?这都快晌午了还睡,待我铁牛板斧劈将进去,看这厮起不起来。”

    洪秀申斥道:“咄,铁牛你胡说什么,车里等着去,不出声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逵悻悻地回车里去了,北风刮起地上树上的雪,打在洪秀脸上,身上,不多时,洪秀觉的脸也快木了。

    韩公廉也忍不住了,“这个铁算公当真扮卧龙,难不成连我都要等他。老朽且去揪他出来。”

    洪秀待要反对,只听屋里响动,只见那小童又出来了,“公子请进吧,教授已经起来了。”

    洪秀抖抖麻木的四肢,本想叫鼓乐班子敲打起来又怕唐突,便是是让喽罗甲抱着礼物,自己和韩公廉进屋,燕青负责看着李逵不让他闹事。

    闻焕章的小屋和上次来一样,很简单的家具,显眼的是一张大书案,还有书架子乱乱地堆满了书。闻焕章站在屋里,见洪秀进来,眼神里很柔和,微笑道:“你来了?”

    洪秀也好象终于见到了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一样,道:“是啊,我来了。”

    ……

    闻焕章没想到韩公廉也到了,三人叙礼已毕,各自落坐,小童端上茶来,正是上回送的新式泡茶。

    洪秀起身一躬道:“教授高才,秀在山东亦闻大名,昨巧遇教授,又同历患难,可谓有缘。教授不世之才,岂可埋没山林之间。秀冒昧,愿拜教授为师,请教授勿辞辛苦不吝教诲。”洪秀本不是儒生,又在梁山染了过多江湖气,这几句文驺驺的已经是绞尽脑汁了。

    闻焕章一笑,“焕章隐逸山野,亦是有待天时,以择明主。愿闻公子之志,若焕章可助,则助之,若非焕章所能,则公子可另寻高人。”

    洪秀一听,这是在考我呢,“秀在外游历,到处只见花石冈肆虐,官吏如狼似虎,百姓苦不堪言揭竿而起,惟独京师歌舞声平。秀又闻今上好大喜功,西夏用兵屡战屡败,又有意图谋辽国,此诚内忧歪患之时。秀不幸,遭官府迫害,只得绿林容身,今山寨薄有人马钱粮,秀愿奋一己之力,使天下百姓能得安居乐业,我堂堂中华不用曲奉胡虏,但秀空有匡扶社稷之志,却无定国安邦之策,愿先生开茅塞以教秀。”

    闻焕章点点头,朗声道“自檀渊会盟已历百年,大宋也好,辽国也罢,习于安逸,今圣听蒙蔽,不肖之徒窃据朝堂,内忧外患而自不知,此治世终而乱世起之兆也。我闻白山黑水有女真,头领阿骨打一代雄主,猛安谋克战士骁勇无双,然女真不识王化,一味好杀,百姓必遭屠戮,祸也。我观不出十五年,天下必定大乱,今焕章有上中下三策,可安天下。”

    “怎么称作上中下三策,愿闻其详?”

    “我大宋定都汴京,此四战之地,无险可守,故唯禁军强而厢军弱,天下战力七分在京畿,今山东河北土地肥沃,兼有盐铁漕运之利,昔齐桓借之成王霸之业,公子可积草屯粮秣马厉兵,借梁山之兵,待朝庭兵力虚弱,可一举而下割据一方,若朝庭征伐,可厚币贿赂权臣,必可招安。则拥兵自重,待金国兵马南下,领兵勤王,清君侧而斩奸佞,安抚江南望族,界时可划黄河为界,待金国失了锐气,徐徐用兵逐步光复,可为一代中兴名臣,成王谢[5]不世之功。此为下策。”

    洪秀点点头,这下策也不错啊,要是能成功也不枉人生一世,博士也是一惊,这个计策基本符合后来赵构建立南宋的战略,闻焕章能预见到这些,果然是高人。

    “哪何为中策?”洪秀追问道,这个战略对自己的理想来说还太远了一点,同样还是原来的皇帝,老百姓日子会有变化吗,再说还得看着金国眼色这可不爽。

    “若按中策行事,也须以河北山东为基业,以望淮南,待天下大乱,则取实地要津,上可取道燕京渤海,下可取道应天江东,金强则连宋,宋兴则和金,远交西夏为呼应,则天下四分可定,大业可成,为一方诸侯,此曹刘孙一代之雄也,乃为中策。”

    只为自己割据一方,要长期把中国长期陷入内战,如果洪秀选了这个战略,简直是在乱世添乱了,博士有些担忧地看着洪秀等他的反应,连一直不说话的韩公廉也脸色沉下来了。“这……”洪秀眉头皱起来了,不用招安倒是好,可是要勾结金国,还要和宋朝开战,此非自己所愿,“愿闻先生上策?”

    “如中下两策皆不取,则以河北山东为基业,依附朝庭为表,拥兵自重为实,笼络重臣,以亲信掌握江南要地,待战乱起,以勤王为名待机而动,挟天子归江南,效陈桥故事,迫天子禅让,以金帛于金国而化干戈,则可划长江为界,南北分治,可为帝王之业。”

    “啪!”洪秀拍案而起,怒道,“教授所论是何言也?我洪秀岂可效石敬塘哉!秀敬教授大才,愿听大义,秀平生只求恢复燕云故土,可教授却教秀一味勾结金人,为一己私利,使众生涂炭,更兼卖国求荣,此岂大丈夫所为?欲做此等皇帝,只怕又是个儿皇帝,秀不做也罢,这等计策,莫说上策,下下策都不如,秀真真看错教授,告辞。”博士一拍洪秀肩膀,“好兄弟,说的好,咱们走。”

    “不错,洪公子说的好,闻老,你我知交多年,我竟也不知你是此等人。”韩公廉一脸激动也站起来了。

    “哈哈哈哈,”闻焕章捋须长笑道,“公子果然豪气过人,说的痛快,”说着他也站起来,一拱手,“我闻焕章岂能不知大义所在,适才所言乃试探公子而已。若公子取了其中任何一策,焕章便下逐客令了,请公子恕焕章不能追随了。”

    洪秀和韩公廉这才知道原来是闻焕章是来称称洪秀斤两的,这才消了气也松了口气。

    洪秀拱手道:“原来如此,教授也害得人惨了,却不知学生可算过关。”

    闻焕章道:“公子胸怀高远,以天下苍生为念,乃焕章之明主也,若不相弃,愿助主公一臂之力。”说着,一拜到地。

    洪秀赶忙把闻焕章搀扶起来,听他刚才说“主公”知道事情成了,不由大喜。“能得教授相助,大事必成,今后愿以教授为师。”

    韩公廉也忙着给两人贺喜,三人客气一番,又坐下再谈。

    洪秀道:“刚才教授说,若我取了任何一策,教授都不愿出山,却是为何?”

    闻焕章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道:“若公子取后两策,乃为国贼,自然不能效力,若取头一策,固然是中兴名臣,然公子只作一大臣,莫非叫老夫作门馆先生不成?”

    洪秀一想也对,你要招募人才,若将来成不得大气,那谁会来跟随你呢,他点点头道:“不错,秀虽不愿为宋臣,却也不愿勾结金人作汉奸,不知先生有什么见教?”

    闻焕章放下茶,直起身沉声道:“焕章适才说过,不出十五年必定乱世降临,此乱世非比春秋战国之战乱,其时各国割据,都是中华一裔,春秋本无义战,故称王称侯皆无不可,直到大一统乃是由乱世转为治世,故顺乎民意。而现时,乃是由治世转为乱世,且南下者皆异族蛮类也,此民族存亡之时,若在此时裂土分茅,必遭世人唾弃,不可为也。届时朝庭高举义旗,天下必然云应而景从,人心必然归复,此诚不可争锋也。”

    洪秀一把抓住闻焕章的手腕,“那学生究竟应当如何?”

    闻焕章从怀里抽出一个小折子,道:“公子欲谋大事,则应图久远之计,定万全只策,不可顾念一时之得失,若拘泥一处短长,此得彼失,今胜明败,则虽经年累月,不足以定天下、安百姓。 焕章不才早已经为主公写下一策,请主公自行定夺。”

    洪秀展开从头到尾读了三边,大惊失色。

    这才是

    一策定天下,引出多少英雄纷争,少年转眼白发,笑看几度秋风。

    [1]1859年,我国数学家李善兰首次把“algebra”译成“代数”。后来清代学者华蘅芳和英国人傅兰雅合译英国瓦里斯的《代数学》,卷首有“代数之法,无论何数,皆可以任何记号代之”,亦即:代数,就是运用文字符号来代替数字的一种数学方法。

    [2]按:即今日代数中多元多次方程式,《九章》中早记其法,天、地、人、物四字即西方代数中X、Y、Z、W四未知数[3]《风岭吟雪》[王新铭]《凝和吟稿》(现代,作者的一个至亲长辈,王羲之六十六代孙)诗应用吴方言读才符合韵脚,现在的吴方言和唐宋的官话是最接近的,这和南宋大移民有关。

    [4]越州诗社张润民为王新铭先生所做的对联

    [5]王导,谢安都是东晋中兴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