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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泰昌、天启、崇祯三朝,1620——1644年(2/2)

剑桥中国明代史作者:剑桥中国明代史 2017-01-24 00:09
银号和钱庄的激增也证明了这一点。②

    明朝政府也从这种货币流通的增长中得到好处,因为这使它能够对复杂与过时的赋税制度进行早就需要的改革。①尽管复杂并受制于区域性甚至地方性的差异,改革把大多数田赋、徭役以及加派改为征银,从而使王朝立足于也许是从未有过的比较健全的财政上。军队的编制加强了,陆疆和海疆是安定的,这个帝国的绝大部分似乎沉浸在一种普遍的和平与繁荣的气氛中。

    这种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输入的白银不能解决晚明中国的所有难题。的确,它助长了这样一些新问题的产生,如严重的物价上涨,无控制的城市发展和投机生意,一些论者说,这些发展加大了贫富悬殊与社会紧张。①17世纪初,当部分地由于政府改变了开支政策而导致经济增长放慢时,这种紧张加剧了。例如在1570年以后,岁入白银虽有惊人的增加,但仍赶不上政府开支的迅速上升。②

    军事开支猛增。16世纪90年代在朝鲜对日本的两次花费很大的出征,在西南边疆与暹罗、缅甸以及土著居民之间不断发生的问题,在北方和西北方蒙古人恢复了的压力,在东北方满族力量的不祥的增长,这些都增长了防御费用。还有大笔的款项用在维修和改进大运河网,加固长城的某些部分,重建北京毁于1596和1597年火灾的几座宫殿。①

    万历皇帝的穷奢极侈,使帝国的财力更加紧张。在他的财政上稳健的首辅张居正1582年去世后,他就开始了挥霍,为自己、皇室,特别是他的儿子们的婚事和授职仪式任意花钱。①这位皇帝除了每年大笔的金银收入外,还征收丝绸、瓷器、珠宝和其他奢侈品。他仍不感到满足,经常挪用国库银两,征收特别捐税,用来付账和填满他的内库。虽然皇帝的花费无疑刺激了明朝经济的某些部门,但万历皇帝的挥霍所造成的危害,远远超过它带来的好处。

    除帝国的即官僚的控制外,其他一些因素也给晚明经济带来有害的影响。其中重要性不算小的是国家货币制度的性质。14世纪末和15世纪初,随着本朝纸币的崩溃,一种基于用银两和政府发行的铜钱进行交易的货币结构发展起来。由于在本朝的许多时期质量好的铜钱供应不足,白银就在经济中起着愈来愈重要的作用,只要中国依靠国内的白银,国家对进入货币供应领域的金属数量就有所控制。但在16世纪后期外国银块大量流入后,这种控制就丧失了。

    这样,虽然日本和西班牙-美洲的白银对刺激晚明经济有帮助,但银块的不平衡流动产生了某些危险。秘鲁、墨西哥和日本白银生产的波动,马德里和江户的保护主义情绪,海上掠夺和船舶失事,所有这些都使中国在17世纪的对外贸易自始至终很不稳定。在目前讨论的这个时期特别变幻莫测。在17世纪30年代末和40年代初,当这种波动跟折磨中国和东亚其他部分的气候反常、洪水、干旱和歉收巧合时,影响就特别严重。

    ② 西方著作中缺少关于这个案件的详细叙述,使笔者不得不对此花费些篇幅。提醒读者,多数中国作者由于受有关这个案件的道德含意的干扰,倾向于保持一种有选择性的眼光。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明实录·神宗实录》[380]只是有选择地加以利用。第10014、10016、10020、10026、10029、10031、10032、10041、10043、10047、10056、10061、10064和10067页的记载和多数第二手资料有相当大的不同。顾秉谦等编撰的《三朝要典》[291](1626年;影印本,台北,1976年)中的关于此案的反东林的不同看法也应查阅。 ① 见前《政治斗争中的东林》。 ① 参见《东林党》,《次要争端和根本原因》及本节上文。 ② 参见下文《万历朝晚期的三大征》。 ① 福建省的官员们于1575年过早地上报林凤即将被捕获,这没有多少疑问。一份中国资料在1575年11月1日这个日子下记载了以下互相矛盾的两条:“海盗林凤克吕宋国”和“吕宋献俘”。应当指明,这个时期许多中国人把新来的西班牙人和土著的菲律宾人混淆了。见谈迁撰:《国榷》(约1653年;重印,北京,1958年),第4276页。这两条未见于《明实录·神宗实录》。拉奇将“吕宋贡使”系于1576年。见唐纳德·F.拉奇:《欧洲发展过程中的亚洲》[302](芝加哥,1965年),第789页。这源于申时行:《大明会典》[465](1587年;重印,台北,1964年),106,第8叶。这一失真报导的创始者是福建巡抚刘尧晦。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1264页。 ② 参见前文《没有选择余地》。 ① 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7536页;《国榷》[498],第4934页。 ① 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6168页;朱国祯:《涌幢小品》[107](1621年;影印本,上海,1953年),第18—19页;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293](1658年;重印,台北,1956年),62—64。 ② 冯的短篇小说题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161],见于他的《警世通言》(序,1624年;重印,北京,1956年;第2版,北京,1981年),是其中第32个故事。它被译为《妓女的宝箱》,载杨宪益和戴乃迭译:《妓女的宝箱:10至16世纪的中国短篇小说》[612](北京,1981年),第246—271页。 ① 有些资料指出,鄂尔多斯蒙古人提供了30000坐骑支援叛乱者。见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293],63。发生的事情是,1592年9月12日鄂尔多斯蒙古人和哱拜之间一封允诺大量援助的信,据说被中国人截获。这一消息传送到北京已经过时。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4696,4700页。 ① 见乔治·桑塞姆:《日本史,1334—1615年》[445](斯坦福,1961年),第22章;也见小西行长传记,《明人传记辞典》[191],第728—733页。